“既然你说你是布料商贾,为何连有名的芙蓉锦段材料都不知?你若真的是晋州之人,会不知那里有名的第一染布东家李氏?这只能说明,你在说谎。”
萧清上前,拉起男人的手掌,目光隼利,“你手掌心有厚茧,右手食指与拇指间的茧子最重,说明你这两指间长年握着某样东西。而左手却并无那么多厚茧。你既是一方商贾,生活应该不会差,为何手中会有厚茧?就算是喜欢亲力亲为,经常干活,那为何左右手茧子分布如此不均?”
“你身材魁梧,肌肉张弛有力。下盘扎实,身板稳健,气息绵长。很明显是习武之人,再加上你右手拇指与食指上的厚茧,我推测你使用的武器应该是剑或者大刀。且你鼻子以下肌肤比上面的肌肤肤质更白一些,说明你长年蒙面,才导致脸上肤色不均。”
“综合以上结论,我可以初步推断,你的身份并非商贾,而是护卫。但是通过你经常蒙面这点可以看出,你应该是属于暗卫,并且是某个身份贵重之人的暗卫。因为若是平常富贵官宦人家,有哪个人会有能力在自己身边圈养一批武功高强的暗卫?你说对吗?”
少年清冽微喑的声音缓缓传出,在这个幽静的夜晚显得极为清晰。
周围死一般的沉静。
众人再次被少年的话所震撼,望着他一副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嘴巴大张。
这…这小子到底什么脑子?!
众人忍不住冷冷抽气。
大汉现在的脸色已经灰白,仍控制着自己慌乱的内心,木着表情没有情绪。
一旁的沈括总算找回思绪,“小兄弟是说此人是某个身份贵重的暗卫?那人是谁?”
萧清眼睑微垂,“现在尚未知晓。”
还能是谁?不是站在那里的凌千羽的暗卫还能是谁的?只不过虽然她知道,但却不能说出来,一没有确切证据,二是因为现在不是两国开战的时机。
“哼!既如此,你告诉老夫,他今夜是如何做的案?”一旁沐志乾忽然开口。
萧清望他,“扮作小厮模样,在给众位船舶上的公子递送投选木牌时,趁机将袖中的火药扔到了船上。再由藏在水中之人潜入船上点燃,这便是他们的作案手法。”
“既已确定了他是犯案之人,那便速速将他拿下押入天牢候审!”沈括冲官兵使了个眼色,官兵迅速将大汉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