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卫溱低头继续切饼。
赵牟自然是对她行踪了若指掌,这会儿失语,看到她手中小猎,伸手去拿:“这匕首有意思,让我瞧瞧儿!”
卫溱松手任由他将小猎拿在手上把玩,然后一指桌上被自己切的稀碎的饼道:“那,这些都是我请你吃的,谢恩吧!”
赵牟睨了一眼桌上的惨况,淡淡地道:“你不吃的东西让我吃?”
“别人我还不请他吃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小猎还我!”卫溱伸出手去。
“小猎?猎刀?”赵牟自言自语。
“是啊,你不知道吧,这叫北欧小猎,听说全天下就只有两把,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铸剑鼻祖欧冶子大师亲手铸造的”,卫溱胡说八道,反正也没人可以证实,“相传这对小猎分公母,极有灵性,也认主人,只有天下间最相配的一对男女才有资格拥有!”
嘿嘿,忽悠忽悠你,反正最近心情好,闲着也是闲着。
赵牟显然不信,他浅笑道:“你这把是母的?”
“错,我这把是公的!”卫溱表面严肃,内心暗笑。
“哦?何以见得?”赵牟抬眼瞧她,见她眼中闪着狡黠,已有三分知道是她在逗自己。
“这还用说,我是母的,它跟能我友好相处,自然就是公的,没听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啊!”卫溱继续瞎扯。
赵牟闷笑了一声道:“你是母的?我今儿才知道”,只有动物才以公母相称呢。
“庸俗,你懂什么!”卫溱指了指桌上的碎饼,“你吃不吃,不吃可以跪安了,我可没心情跟一个不接受我热情招待的人在这儿闲扯淡。”
赵牟无奈,只得用手拈了一小块喂进嘴里,卫溱一看,连忙去拿了块大的,往赵牟嘴里一塞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吃块大的!”
赵牟躲之不及,只好张嘴接了,吃到嘴里又觉得好干,拿起卫溱面前的茶便灌了一口,好容易咽下去,他皱着眉道:“什么东西!”
“杏仁饼”,卫溱挑眉。
他又喝了口茶道:“另一支小猎在什么人手里?”
卫溱故作神秘地道:“按照江湖规矩,那一把母的应该是在我未来夫君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人物一般都是最后出现,相信就快了。”
“你的意思,拥有另一把小猎的男子,才是与你最配的人?”赵牟眼睛眯了起来。
“当然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只有天下间最相配的一对男女才有资格拥有!”
“不见得吧,若是另一把在一个女人手里怎么办?”赵牟故意道。
“不可能,我都说了这小猎是有灵性的,要是哪个女子不自量力,非要将它留在身边,最终的下场就是殒命于小猎的利刃之下。你想啊,正常的人和人都不想搞断袖分桃,这有灵性的小猎它能愿意吗?”卫溱越说越邪。
赵牟实在忍不住笑了:“哦,那要是它在一个老头子手里,你怎么办?”
卫溱愣了一下道:“不可能!”
“为什么,我瞧着极有可能”,赵牟一本正经,心里其实早笑得不行了,看她还怎么瞎掰。
“哼,一树梨花压海棠,看他有没有这本事了!老头子身上有老人气,小猎如何受得,它只会找一个年轻俊美的好小伙子做主人好不好,你别瞎担心了!”那把小猎在二哥手上,怎么可能送给一个老头子。
“一树梨花压海棠?”赵牟不解地望着她。
哦,请原谅我的恶趣味吧,卫溱敲了敲桌上的碎饼示意赵牟继续吃,然后笑嘻嘻地道:“一树梨花,指的是须发全白的老头子;至于海棠嘛,自然是指红颜美女了。”
赵牟一噎,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不吃?”
卫溱瞪着他道:“女有室,男有家,古之制也,你跑到我这儿来,自然是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