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海和温倩相视一眼,笑着离开。
“别走,正好阿容来了,咱们玩麻将吧?”屠飞鸢连忙叫住他们,“才叫人做的麻将送来了,正好凑够了人,咱们玩一回。”
屠飞鸢睡得晚,又不爱看书,一到晚上便闲得无聊,索性叫人用轻巧坚固的材质,刻了一副麻将。今儿才送来,正待开封呢。
“这倒好。”屠大海与温倩相视一眼,笑着走回来。
屠飞鸢打开麻将盒,在桌上铺了绒布,全都倒出来,见阿容一脸好奇,便道:“这个好玩呢,你坐下来,我教你。”
“阿容好好学,这个可不是白玩的,玩过三圈,咱们要加赌注的。”屠大海一边摆牌,一边笑道。
臭小子,就知道讨未来老婆欢心,怎么不知道讨未来丈母娘欢心?他瞧着屠飞鸢头上戴的花环,也想给温倩弄一顶。却也知道,屠飞鸢既然戴了,温倩是不好再戴的。便在心里想着,狠狠赢这小子几把,叫他好好孝敬些东西上来。
“手里有十三张牌,每次打牌之前要先取一张。”屠飞鸢摆着自己的牌,一面给阿容讲着打牌的规矩和法则,“等你打两圈便知道了。”
她是庄家,摸出一张闲牌打了出去:“你瞧,这样的就是闲牌,要打出去的。”
“嗯。”阿容点了点头。
屠飞鸢下手是屠大海,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容,摸了一张牌,不禁笑了。再来两张,他便听牌了,随手将一张闲牌打出去:“八万。”
“阿鸢,你看我是不是胡了?”阿容歪过身子,叫屠飞鸢看自己的牌。
屠飞鸢心里好笑,哪有这么快的?偏头瞧了一眼他的牌,立时瞪大了眼睛:“还真胡了?”
“什么?”屠大海不信,站起身走过来,但见阿容手里的牌,筒筒条条,独七万、九万之间差一张八万,“还真胡了?”
温倩也好奇,她就坐在阿容的上手,歪过来瞧了一眼,因笑道:“都道新人手气好,可不就是。”
“还没打一圈呢?”屠飞鸢咂舌。
第二圈。
“二筒。”屠大海为庄家,见牌比上回更好,仅差一张就听牌,喜上眉梢。
牌刚落下,阿容就推了身前的牌:“胡了。”
娇娇的声音,好听得紧,入了耳中,却叫屠大海火大:“怎么可能?”探身一瞧,果见阿容的牌,一到九万都全了,三张一筒,一张二筒,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手气也太好了点儿?”
温倩仍旧没来得及打牌,见状吃吃直笑。屠飞鸢也才摆好牌,没出一张呢,见状也不知是哭是笑了,推倒说道:“再摆吧。”
哗啦啦,不多时,洗牌完毕,又摆好一圈。
这回温倩为庄家,她取了手里的一张牌,瞧了阿容一眼,笑道:“不知道我这一张打下去,阿容还胡不胡?”
阿容眨巴着眼睛,只是羞涩地笑。等到温倩打完了,他瞧了一眼手里的牌,道:“不胡。”
对面,屠大海面色不善,冷哼一声:“还指望每一把都逆天呢?”
话音才落,阿容已经抓了牌,摆在某一张中间,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瞧了一眼屠飞鸢,而后慢慢推倒了手里的牌:“自摸。”
三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摊开的牌,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是逆天了啊?”
“三把已过,下把就开始押注了呀?”一阵静寂过后,屠飞鸢笑盈盈看向屠大海说道。
屠大海的脸色已然不大好看,然而他方才说过了,此时不好反口,便道:“阿容毕竟是新人,还不太熟悉,等他熟悉过后,手气就没这么好了。所以,咱们的赌注押小一点,也给阿容多一点机会。”
温倩斜眼瞅他,吃吃直笑:“我没意见。”
“那就赌五两银子吧。”屠大海一口说定。
洗牌,摆牌,抓牌。
这一把,阿容是庄家。他看着手里的牌,犹犹豫豫,不知道打哪一张。屠大海见他这般模样,冷笑一声:“你别说你‘天胡’了啊?”
“我瞧瞧。”屠飞鸢歪过身子,朝阿容身前的牌瞧过去。这一看,眼睛瞪大了。
坐在对面的温倩,也颇好奇,同样歪了身子瞧过来。这一看之下,咯咯笑了起来:“得,咱们都给银子吧。”
这一把,可不就是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