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国的初冬要比常年冬季的耀光国还冷上几分，却少了一分生机。城内所种的树木大都是春生夏茂的柳树，这个时候都成了光秃秃的树干。

夜幕降临的有些早，灵莺听完皇上的这个旨意后去厨房做了几个糕点，给皇上吃。

“皇上，这是臣妾刚做的糕点，请皇上品尝，不知道这茉莉柠檬糕合不合皇上的口味。”今日的灵莺打扮的很甜美，有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淑女风范，子书和诚很喜欢这样甜美无过多装饰的女人。

“茉莉柠檬糕？”这是乐舞灵曾经在和诚宫的时候，她喜欢吃的东西。如今她已经离开一年了，自己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吃过这茉莉柠檬糕了。

子书和诚伤感的神色被灵莺察觉，她知道皇上这样的神情，无非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自己对那个女人再清楚不过，她与自己有着同一张脸，同样的武功天赋，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擅舞，自己擅琴。

就是这张脸让子书和诚封了她为灵莺夫人，同样也是因为这张脸让她得到了他的宠爱。

“手艺不错，什么时候学的，你也喜欢吃这个吗？”

“皇上也爱吃这个，与臣妾一样吗，臣妾只是觉得这道糕点在冬季吃别有一番滋味。”

灵莺的这句话，子书和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看见这道糕点时心里想的是乐舞灵在和诚宫的时候自己叫她起床吃饭的情景，他记得她爱吃，顺嘴就说了那个‘也’字。

“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朕晚上会去看你的。”

“皇上，现在已经是戌时了。既然皇上忙，今日就别来臣妾的宫中看望臣妾了。臣妾先告退了。”灵莺很会审视夺度也会看人脸色，知道子书和诚现在是想支走她，她自己就退下了。

御门的掌门人初醒在皇宫待了许久，今日正想离开，却在宫殿外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等灵莺走后，初醒才走进辛勤宫。

“传闻你身边有个灵莺夫人，与乐舞灵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像，怪不得你会纳她为夫人。相貌相同，却终究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一个替身而已。你今日来是想回去了吗？”

“本来是这么想的，想回去看看我御门中的弟子有没有偷懒，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帮你查查这个灵莺夫人，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长得一样吗？当然，确实有这种可能，同父同母，双胞胎姐妹，如果不是，那这个女人在你的身边就是有目的的，易容术，你听说过吧。”

初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接着说：“你啊，这皇帝怎么当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亏得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登基、夺帝，那会子的智慧都哪儿去了。”初醒是唯一一个敢与皇帝这么说话的男人，子书和诚也不介意，继续听着初醒说。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个灵莺出现在宫里是巧合吧，你真的以为她是个无害可怜的女人？这糕点不错，想必是那个女人做的吧。你仔细想想，自从封了她为灵莺夫人之后她的一举一动是否真的没什么让你起疑的地方，包括这些个糕点，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

“我曾经查过她，身份没什么可疑。至于这张脸，到底为什么与乐舞灵长得一样，我也不清楚。易容术我到是知道，虽然不会易容，却也能够看的出，她似乎没有易容……”子书和诚一时间说话的语气变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他越来越没有底气。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相处了这么久，似乎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这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回想着灵莺与自己的点点滴滴，有些东西看似是巧合但仔细一琢磨却又不像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