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兄妹,所以有些话我要向你坦诚。一开始我接近你,是因为我想知道花舞宫的宫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从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舞姬摇身一变成了花舞宫的宫主。我对花舞宫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花舞宫的宫主必定要有第一舞女的称号和古倾舞靴,我知道你这两样都有,我好奇的是不会武功的你凭什么能说服花舞宫上下,甘愿以你为尊。”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未学过武功的你会比黑白古主的武功都高。我很欣赏你,从心底对你也有一丝佩服。从见到你到现在我知道花舞宫和丘陵欲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被击垮,换做一个男人都做不到,你一个姑娘却做到了。内心强大的堪比你哥哥我了,哈哈……现在的我,在你身边,要说有其他的心思也是为你好的心思,不管以后别人跟你说什么,做什么,你要记住我今日对你说过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害了我唯一的妹妹。”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令我潸然泪下的话,你看都把我弄哭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这么不稳定,说些什么我都能哭。还不给我擦擦。”乐舞灵撅着嘴对初醒说道。
初醒的这些话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却是发自肺腑之言。
一边给乐舞灵擦拭着眼泪,一边想着他要找个什么时机对乐舞灵说他和子书和诚的关系。
单纯的乐舞灵真的以为初醒来到这儿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大堆令她感动的话,其实换做是平时理智的乐舞灵,她不难听出初醒说的话是有破绽的。况且只要注意到初醒的表情,就会发现他在说这话之前,有点儿不自然。
乐舞灵太相信初醒,另一方面是因她的心里还想着子书和诚,两者之间她自然不会理智,有的只有感性。
“好了,我没事了。今夜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黑衣人会不会出现。我想先把花舞宫的人送到御门去,人数太多,要是全部都去往永盛国也得一批一批来。御门离永盛国的京城不算远,不知道哥哥意下如何?”
“我正有这个打算,宫外的那些有自己另一重身份的人不必挪动,那剩下的花舞宫宫内少说也得有两百多人,一起走太引人注目了。到了御门后,我们先去永盛国的京城找子书和诚,当面与他说了这件事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你说如何?”
“哥,我有些害怕,若是到了你那儿,黑衣人找了过去,会不会连累你的那些门中弟子?如果那样,我可是个实至如归的罪人了。”乐舞灵的担心不无道理,只要是在她身边与她有关的人,都有危险,丘陵欲蔚就是个例子。
“不会,御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你哥哥的实力就那么点儿吗?能从黑衣人手下逃脱难道不能证明你哥哥很厉害吗?还不赶紧崇拜我一下?”初醒的眼中有一丝担忧,但很快被他的笑眼隐藏起来。
“哥,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有事,我真的不想再看见谁因为我而死。”乐舞灵紧抱初醒,在他的肩头找到了倚靠。
“我知道。”初醒心情无比沉重的说出这三个字,他知道乐舞灵不想看见有人因她而死,但他却不能保证真的没人再因为她死去,黑衣人的计划他们都不知道,也掌控不了黑衣人。
深夜,乐舞灵坐在马车里,和她一同坐在马车里的是白阙和初醒,外加乐舞灵最喜欢的赤狐。这些日子,乐舞灵都没有抱过赤狐,赤狐也不同以往主动跳到她的身上。
赤狐知道荼予阳不在了,这个曾经与它一同争风吃醋,却又对它很好的男人。赤狐通人性,也有灵性,有人的情感,有人的烦忧。
它知道乐舞灵因为荼予阳的死而难过,它也是,除了乐舞灵再没有人像荼予阳一样对它那么好了……
这段期间,它每天都在想荼予阳,每天都在冰窖外坐在门口待上一会儿,默默地守候着荼予阳。
当乐舞灵在马车里抱起赤狐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赤狐比原先轻了不少,自责地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你都瘦了。”
赤狐挣脱了乐舞灵的手,跳到乐舞灵的肩上,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乐舞灵的脖颈上,来回蹭着。
似乎在安慰乐舞灵,让她不要自责,不要难过。
面对赤狐突如其来的动作,乐舞灵温馨地笑了。
由于花舞宫的宫人太多,她们只能在晚上赶路,白天就在每天过往的地方待着。
丘陵欲蔚的那场悲惨的事情发生后,邦儿失踪。他的三个妹妹还不知道,红枫叶怕两个稍大一点儿的孩子伤心,就没有告诉她们。此时,红枫叶和宁陌带着三个孩子坐在乐舞灵后面的马车里,乐舞灵能够清晰的听见马车中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