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光国的皇宫里,乐舞灵因身体的缘故不能随处走动,绿竹林从那天走后也没有来看过她,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乐舞灵很想离开。
“最近在这里生活的还惯吗?竹妃曾是你的手下,有她在宫里陪着你,你不会觉得无趣吧。”荼予棐下了朝就想到了乐舞灵,这个对于他的江山而言十分重要的女人。
不提绿竹林还好,一提绿竹林乐舞灵就生气,绿竹林原是她宫中的得力助手,不知这荼予棐到底有哪儿好,可以让绿竹林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乐舞灵记着荼予棐是荼予阳的大哥,虽想害死过荼予阳,却也救过他,他在荼予阳心中是值得尊敬的,为荼予阳,乐舞灵对他才多了些敬意,否则,他凭什么?对乐舞灵而言,荼予棐就是个猥琐小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里是予阳生长的地方,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从前住在哪儿,做过什么事吗?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将你从永盛国带到耀光来吗?如果你对这些完全没兴趣,那就继续在房间休息,若是感兴趣,就跟朕来。”
乐舞灵不知荼予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经过荼予棐那么一说,乐舞灵的好奇心确实被勾了出来,对荼予棐的话,乐舞灵很感兴趣。
于是,乐舞灵跟在荼予棐的身后,穿过好几条回廊,走到了一座宫殿旁,停了下来。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皇宫,乐舞灵会以为自己到了宫外。宫内的宫殿主富丽辉煌,巍峨大气,可乐舞灵到了这儿,没有哪个词比朴素更能描绘出乐舞灵所看到的景象。一个皇子没受父亲的冷落,也没有被其他皇子打击,为何他所居住的地方会与这皇宫格格不入?
乐舞灵很难把这里的景象与艾樂王府联系到一起,两处都是荼予阳所住的地方,为什么两者之间的装饰会有如此差距!这不符合常理,不是吗?
荼予棐看见了乐舞灵脸上一扫而过的惊愕,对她说:“这是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亲自让人把宫殿弄成这个样子的,我们从小到大感情最好,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可有一件事我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这个问题是关于眼前的这座宫殿的,我问他,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不觉得这像是一个杂役房吗?”
乐舞灵没有搭话,荼予棐继续说:“我不喜欢别人有事情瞒着我,特别是我这个弟弟,所以我查了他,使他这样的人是一个女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荼予棐斩钉截铁的对乐舞灵说道,转过身看向乐舞灵,盯着她的双眸,从中看到了不解与不屑。
“荼予棐,你到底想做什么?带我到这儿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你不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吗?”不怪乐舞灵这么说,换做是谁听到这么奇怪的话,都会觉得荼予棐脑子有问题,多年前她和荼予阳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他是因为自己而改变?
“这么多年,他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了,也罢,既然这是他的意思,我便不再说下去了。朕准备拿你换取子书语倾,你说子书和诚会不会跟朕做这个交易?”
荼予棐的转变,让乐舞灵感到一丝不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要将她和子书语倾扯在一起?子书语倾才两岁多,荼予棐到底想要做什么!
乐舞灵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知道,不管荼予棐有什么样的目的,子书语倾绝对不能来到耀光国。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恐怖起来的时候要比子书和诚还狠,他折磨人,处决人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看起来那么温和从容。
荼予棐并未所愿看到乐舞灵脸上的异样,他以为他说出来的话会让乐舞灵露出破绽,但荼予棐再一想,乐舞灵确实无需有过多的神情,子书语倾倘若真的是她和荼予阳的孩子,那么他是这个孩子的大伯,自然不会对这个孩子怎样,看来他的猜想没错,只是这样一来,他到是不确定子书和诚会答应他这个条件了。
“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和永盛国做这种交易?”竹妃在寝宫里询问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听宫女说,荼予棐要和子书和诚做个交易,用乐舞灵换取永盛国的长公主。
“为何要一个两岁的孩子?皇上现在在哪儿,让人通传,本宫要见皇上。”竹妃要问个明白,这件事皇上是在乐舞灵面前说的,那么这件事就和乐舞灵有关,乐舞灵与这件事情有关,又与孩子有关,那这孩子和乐舞灵之间难道有什么关系?
她想知道荼予棐的想法,到底荼予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长公主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用,这些她通通想知道,为了荼予棐她叛了花舞宫,目的就是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成就他想要想完成的大业,子书和诚和乐舞灵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要想得到大业,不能走错一步,绿竹林知道这点,他荼予棐更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荼予棐并没因他的推测而派人去跟子书和诚做交易,他要查,查出来这件事,确定他的想法是对的,才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