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难以置信,高高在上的王亲贵胄,竟被兄长当街放狗追逐。而堂堂的王爷竟然没钱,怕一个小小酒楼的掌柜。
这十多年来,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不用想,苏暖雪也知道,那些所谓的“玩笑”究竟是什么了。她心里发怒,却没办法表现出来。只闷闷地说道:
“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
“姐姐……”
看到苏暖雪进门,越梵宇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讲个故事,给梵宇听吧?叶沫儿说,你很会讲故事……”
越梵宇一脸天真地望着苏暖雪,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她今天早上讲给小沫的故事。可以说,苏暖雪是聪明的,可是,越梵宇却不明白,这个苏暖雪,究竟哪里学来的方法,讲故事?
如果越梵宇没有料错的话,那些个所谓的故事,他可都是听所未闻的。
“好的,过会吃完所,姐姐就讲故事给梵宇听……”苏暖雪听了越梵宇的话,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更加不知道,就是因为今天早上,她讲给小沫听的话,被耳力极好的越梵宇听去了。
此时,苏暖雪的心里,却在打算着,要多找些小故事出来,教导一下越梵宇……
两人旁若无人地拉扯着,苏暖雪哄着越梵宇,若有所思。本就心不在焉的她,自然没有察觉身后,沫儿已经气得发绿的脸。
看到越梵宇腻在苏暖雪怀里,吃尽豆腐,沫儿有些恼怒地上前,一把扯开八爪鱼一般的梵越,气愤地说道:“十爷,请您自重。”
若被八皇子知道今日一事,她家小姐将永无宁日。可气的是,当事者仍不自知,并不因为自己身份而有所顾忌。若真任由她这样下去的话,怕到了最后,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一想到这里,小沫更加生气起来,她用力一瞪苏暖雪,恨恨地说道:“小姐,你忘记了昨天的事么?”
苏暖雪当然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她更没忘记,就是因为越梵宇,她才被发配到了静心苑里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她的日子,一样过得挺好啊?谁说的,她替了嫁,就要替这正主儿,做中表面功夫呢?
要知道,在苏暖雪的眼里,这嫁人,嫁人,嫁完人了,若不合适,就各过各的去——那个越殒天,又那么多老婆,在苏暖雪的心里,都不知道他干净不干净,身上有病,还是没有病呢……
在苏暖雪的心里,这个越殒天,就是有被强。每天,这府里一大堆的女人,在等着他去上门。
只要一想到这一层,苏暖雪的心里,就想作呕。反正,苏暖雪决定了,她是绝对不会对越殒天那种男人产生哪怕半点的兴趣的。
“姐姐……她凶我……”
一直巴在苏暖雪身上的越梵宇,被沫儿生生扯开。然后,用力一推,止不住身形的他,顿时“登,登,登”地连续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
越梵宇不明白,这沫儿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十爷,您若再这样靠在小姐的身上,以后,就别到我们静心苑里去了……”
看看四周无人,苏暖雪又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小沫挡住苏暖雪的身形,恶狠狠地对着越梵宇警告道。
越梵宇望着小沫凶巴巴的眼神,再看看被沫儿挡在身后的苏暖雪,有些委屈地扁扁嘴:
“她欺负梵宇,梵宇不喜欢她……”
苏暖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眼前的一切,也表示苦恼起来。
这越梵宇,变成了橡皮糖,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巴上来,一粘到她的身上,就再也不会动一下了。
而小沫,最是看不得越梵宇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只要给她看到了,她就要发脾气。
苏暖雪知道,越梵宇是怕自己不理他,可小沫却是真心的为自己好。她本来提醒了越梵宇,要他不要老粘着自己的,可是,越梵宇只要一看到她离他远些,脸上,就好象种了苦瓜一样,那神情,活象是被扔到门外的小狗一般。
而小沫,最看不得的,就是越梵宇巴着苏暖雪,大吃她豆腐的样子。在小沫的心里,这个十皇子,实在是不象话,他只有几岁的智力又怎么了?男女三岁不同席啊……有时,小沫明明就觉得,这个十皇子,他就是故意的。
愿意做坏事的人,当然得被人骂啊,于是,小沫童鞋,就不遗余力地,想要隔开苏暖雪和越梵宇。
苏暖雪站在两人的中间,看看一脸气愤的小沫,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可怕的越梵宇,顿时感觉,自己就好象是一块夹心饼干一样。
看到两人又要吵起来,好象夹心饼一样的苏暖雪童鞋,终于都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将越梵宇往身后一拉,夹在两个人的中间,望着小沫,有些苦恼地说道
“好了,沫儿,不要欺负梵宇。”看到沫儿,不由分说地分开两人。苏暖雪微微皱眉,看到沫儿狠狠地瞪着自己,她皱眉,转而,又无奈地笑笑:
“你这样看着我,别人会怎么想?”
“你刚才和十三爷搂搂抱抱的,可有想过别人怎么看?”沫儿得理不饶人,听得苏暖雪如此袒护越梵宇,她横了苏暖雪一眼,毫不客气地反驳。
“都是我的错,好不好?”看到路人大有围观之势,苏暖雪举手投降。顺手扯过有些不知所措的越梵宇,越过一脸好奇的众人,径直入内。一边走,一边嘀咕:
“梵宇不怕啊,她凶她的……我们惹事不起,还躲不起了?走,咱们进去,看她这么凶,以后谁敢娶她。”
“小……你再说一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沫儿,亦步亦趋。听到苏暖雪的碎碎念,她瞪眼,蹙眉,准备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