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暖雪,全部都是靠糊弄过日子的人,你看看吧,听听吧,她这话,她这表情,真真是除了糊弄,还是糊弄……
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不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祝“殿下新婚快乐……”
又是什么“祝你们白头到老”,再加上那一句可恶至极的“多子多孙……”
这说了半天,怕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吧?那就是“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越殒天顿时恨得牙齿都是痒痒的,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是不是整天都在盼着他永远都不要来这里啊?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和越梵宇双宿双飞了?
看到苏暖雪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越殒天的俊脸上,越发的有几分不悦。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几天没管她,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野了。整天不见人不说,见到了他,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越殒天前一段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忙,忙着应付丽妃和帝君,忙着自己份内的事情,以及关于列国的情报处理……
本来,这些事,都有了一些眉目,可是,却忽然被丽妃召回,狠狠地训诫了一番。前几晚,再加上七世子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将头颅置于御台之上,令京都的世子、以及贵州们,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而这件事,更被深究,年迈的帝王,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将剩下的几位皇子,全部都盘查了一遍,有则问罪,无则遭殃。
所以,这几天,越殒天除了要陪伴丽妃之外,几乎天天都呆在宫里,然后,时不时的,被叫进帝王的书房之中,一而再,再二三地进行训诫……
懒人多筋,帝王多心。
越殒天心里明白,这是生性多疑的帝王,怀疑他们其中任一所为。但七世子梵净且不说府第守卫如何之森严,身手足以跻身当世一流,同自己不相伯仲,而又有谁能在须臾之间,置他于死地又不惊动府中侍卫?
看来,除了是志在追逐玉座之人,别人再无此必要,天之胄,王之血,牵一发而动全身,动辄诛连九族。
“不知爱妃去往何处?叫为夫好等。”越殒天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昨天他纳新妃,她竟然拉着别的男子去看热闹;吴轻长得是不错,但太聪明且不知收敛,又太攻于心计,在他面前,她还敢如此。
于是兴味索然的他,匆匆履行了该履行的义务之后。就来到静心苑,望着被他揽在怀里,一觉睡醒又是跳又是叫嫌他脏的女子,他的心情无端地好了起来,拉着她要行夫妻之礼。吓得她缩在床尾,包裹着被子如临大敌般地瞪着他,嘴里碎碎念的小声骂他:又是猪,又是变态,最后连什么“法西斯”、“小鬼子”、“茶煲”都用上了。
当他好整以暇地将她的话,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一次,再向她请教自己听不懂的部分时,她先是见鬼一般地大叫一声,跟着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那个,也没去哪里,不就去后花园转转,又是你说的,有那个什么锦鲤的!”苏暖雪讷讷地说道,脸也红了:“那个,你等了很久了吗?
一来而去的和那门房熟了,她就将自己的男子衣服在门房内放好,不用回来静心苑再换了!
“哦?那看到了吗?人家养起来的宠物,好看吗?”越殒天睨了她一眼,话中有话地说道:“一个时辰多,所以,爱妃打算怎样补偿为夫呢?”
“那个……新妃刚进门,你不该去陪她吗?”苏暖雪顾左右而言他:还真的是个种猪,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跑到她的床上,当她是什么嘛!想起来就有气。
“哦,本王什么时候归爱妃管了——这要去哪里,还要爱妃来定不成?又或者说,爱妃不喜欢本王来你这里?”
“那个,当然不是……我求之不得……可……”苏暖雪表情期期艾艾,说得是含含糊糊,说白了就是不情不愿,她当然希望他一辈子不来,但可能吗?看他那表情,真的想天天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那个,我这里不漂亮,怕弄脏了你的衣服不是……”苏暖雪恨得牙齿咬得痒痒的,却敢怒不敢言,打又不够人家打,若惹火烧身,又要象那个什么侧妃一样的被罚去跪祠堂,老虎头上拔毛,她还没那么蠢好不好?
“爱妃是嫌这静心苑不好?那明天搬去……”看到她明明恨不能一口吞下他,却还在装,越殒天心中又是暗笑,他索性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搬,我哪都不去。”终于烦躁起来的苏暖雪再也按捺不住:“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横的竖的都是你说的。”
“哦?”越殒天一把揽过她的腰,不理她拚命挣扎,搂紧她按在自己腿上:“应该是本王问问爱妃想怎样才对吧!要知道,想见爱妃一面都要等一个多时辰……”
“那你下次来,早点打招呼好不好?”苏暖雪撇撇嘴:“你的女人们不个个都在等你吗?还天天等,少我一个不少。”
“那爱妃不是本王的女人吗?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爱妃想现在就变成本王的女人呢?要知道本王是乐意效劳的哦。”越殒天忍住笑,望着她飞红起来的脸:“难道给本王说中了?”
“你就会拿我消遣,我不理你了!”苏暖雪用力却挣不脱他的钳制,她又羞又怒:“再不放手,我要叫非礼了。”
越殒天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仲平在外面叫道:“轻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