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巨大的压力,木图将竹文给的纸条交到了唐娆的手上:“这个是竹文让我给主子你的,是她不经意偷看到了牟夏的信,所摘录下来的一句。”
说完这话,也不管唐娆作何反应,一阵风似的消失无影踪。
唐娆此时也顾及不上他,将信纸拆开,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她的整个表情都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唐娆手心攥着信纸,忙跑向千波殿。
推开门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气喘吁吁。容禹看到她这个模样,忙将她打横抱起,而后放在软榻上。又体贴的递来一杯水,让唐娆喝完以后,他这才关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这么惊慌失措?”
唐娆也不说话,只是将纸条递给了容禹。
容禹好奇的接来一看,也被上面的内容所震惊。
“牟函要大婚了?”
唐娆轻轻点头,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根据木图的描述,应该是竹文在看到了牟函给牟夏的信件以后发现的。”
“你有什么想法?”容禹将唐娆从软榻上抱起,在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唐娆柔若无骨的小手,温柔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唐娆撇撇嘴,转身将容禹的腰肢抱住:“暂且说竹文只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还不知道前文和后文都说了什么,就这么妄自断定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
“那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吗?”
闻言,唐娆姣好的五官全部都皱在了一起:“可恨那个牟函,居然将北旬的暗桩全部处理了,不然这个时候我们还能知道北旬的确切消息。”
容禹的打掌抚摸着唐娆的脑袋,笑着道:“你当真觉得你亲爱的夫君是行事那般大意之人?”
看容禹笑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唐娆的心思也流转了一番,她用手指指着容禹的鼻子,一脸严肃:“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北旬还有别的暗桩?”
“对。”容禹直接承认,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确切地说,连两方暗桩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唐娆一下子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紧紧的盯着容禹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被牟函抓到的那一批之外,你还暗中安插了其他的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包括你的心腹,还有暗桩本身,都是不知道的?”
“在牟函那件事情爆发之前,确实是如此。”容禹微微叹了口气:“就像牟函一直将我当作最大的竞争对手一样,他对于我来说,亦是一样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安插了两批队伍。有一队是在表面上的,我的心腹都知道,另外一队人马,只有我自己知道,若非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启动他们的。但是牟函将我放在明处的人都秘密处决了,所以另一队这一次也该各司其职。不过跟之前一样,我还是不打算将他们的身份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唐娆直接开口问道:“这个秘密这么重要,一直被你自己保管岂不是更好?”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况且,一个人心里的事情若是装的太满,活着会很累。”容禹轻轻的笑着。对于唐娆,除了和牟夏之间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说到暗桩,我总觉得事情隐隐约约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容禹突然皱着眉头。
唐娆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有哪里不对劲的,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但是容禹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无奈,唐娆也不好笑。
“在北旬的暗桩,只有我,木易和杨宇三个人知道全部的地方。他们俩是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的,若是背叛我,会有千千万万个机会比这个还致命,所以不会是他们泄露出去。而暗桩之间,除了统领知道自己直接属下的位置,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这就是一个网,要想一网打尽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有知情人故意将暗桩的方位泄露给了牟函?”唐娆总算听出来了苗头,但是这件事要是细细想下去的话,就只有一个人是可疑的,而这个人,唐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所以你认为,那个背叛我们的人,是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