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其中有多少真,多少假的,她自己也根本就不想去探究就是了。
史俊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的,自顾自地回去了,这很多事事儿,其实他也是没地儿去说的,总不能和湘云说吧?也只好憋着罢了。
这亲事儿定下来了,可接踵而来的,也是许多的事儿。最为要紧的一件,便是要搬家了。
才三进的小宅子罢了,哪里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委屈呢?大长公主想着这个,就满心地不自在,可又怕史俊伟那里手上不宽裕,他与叔叔婶婶的又不亲,虽然有亲舅舅照拂,可是陈家本就是清贵书香之家,又哪里有那许多银钱来支援外甥儿呢?
大长公主满腹地心事,又想着女方这里出个宅子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这样,会不会让史俊伟觉得不自在呢?他又是少年人,又是读书人,自然自尊心就格外地高些,可这怎么好呢?
好在张氏是醒事儿的,知道这其中很多的不便之处。没过几日,大长公主就听闻史家在前门附近置办了新宅子,如今正装修呢,下月就搬进去。这才算是略略地放心下来了,她往年里就是个最为清冷的性子,一般地也不大出席京中贵府之间为着显摆、攀附举办的各种酒宴花会的,如今为着女儿,也只能出来应酬一番。
史家既然有能力花这许多银钱买宅子,那底子自然不薄,只怕不仅仅是早逝的陈氏的嫁妆那么简单了。
大长公主就将这事儿与丈夫嘀嘀咕咕一番,谁知,田国公爷差点儿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说你啊,也太过操着这样那样的闲心了?早干嘛去了,没有打听好史家的家底子,你就敢那么胆大的将女儿许给史俊伟那小子,若果真他家是真的贫寒的,这会儿,你是后悔呢还是满意呢?”
大长公主闻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心悦,难不成就不是他的女儿了?这会儿,如今看自己的笑话,是个什么意思?
瞧着妻子恼怒了,田国公爷也就停下了,立即地正色道,
“我的太太,你可放心吧,那府上,再不是那么贫寒的,史俊伟那小子,别瞧着面上温润书生的模样,家底,只怕不必咱们府上薄呢。史家老大的私房,似乎也没落到史鼐的身上,这去了哪儿,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就说没有父母的遗产,依着那小子的生财手段,你还怕饿着咱们闺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