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坚持,我只好说:“我住院了一段时间,你们在学校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你要真没事才好,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可是好朋友呀!”
露西笑着点点头,“嗯,嗯,一定,一定告诉你!”她说着亲昵勾住我的手臂,“我有点饿了,咱们去买些点心吧!”
虽然露西和罗伯茨依旧互不理睬,但吃过甜点后,大家的心情有所改善,车厢里的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男生开始玩爆炸牌,格雅嫌他们吵闹,便钻进了我斗篷的衣兜里打盹。我和露西,则用新买的显形橡皮玩起了猜词语的游戏。
当列车即将进站时,窗外又下起雪来,大家便将上车后解下的围巾和手套又重新戴上。我比较怕冷,所以换上了恒温型长袍,这长袍是马尔福夫人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晚宴上,大家对我似乎比对满桌的美食更感兴趣,不时瞥我一眼,然后和旁边的人低声议论,就连坐在主席台上的教授,也会偷偷的侧目打量我。虽然不喜欢被别人注意,但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只是低头吃东西。
弗立虽然依旧上了二年级,但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依旧如此,“米歇尔学姐,你整容了吗?”她猫着腰隔着好几个人,对我问道。
虽然礼堂里十分吵闹,但坐在我们周围的人肯定是听见了。原本正在聊天的人,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群体效应的影响,大家都渐渐停止了交谈,一时间整个礼堂显得格外寂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几秒,邓布利多校长一脸欣喜的站了起来,“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寂静时刻,我要再说一句祝酒词,大家举杯!”所有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都十分配合的将自己面前或空或满的酒杯举了起来。“欢迎大家平安返校!干杯!”邓布利多开心的说道。“干杯!”大家也十分默契的欢呼一声,将杯里的果子,牛奶一饮而进。干杯过后,大家不在关注我的变化,弗立似乎也忘记之前要问我的问题了!人的注意力,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它能让你突然对一件事情产生好奇心,也能让你突然失去对一件事情的兴趣。
宴会过后,从格瑞斯那里知道了新口令,我便直接去了地下室。除了接受禁闭处罚以为,我还有样东西要交给斯内普。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院长,”我说着轻轻推开门。
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前,见我推门进来,他极为愤怒的大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我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要对我发火,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立在原地。
斯内普见我一动不动,脸上的怒意更加明显了,“圣芒戈是不是忘了治疗你的耳朵?”
“我耳朵没有问题呀!”我说。
“是吗?”斯内普冷声说道,“那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出去吗?”
我微微皱了皱眉,今天我还没来得急和他说上话,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惹怒了他。
“出去!”斯内普更为恼火了,我能隐隐看见他太阳穴旁的血管在一跳一跳的。知道他是真的恼了,我便顺从的往门外退去。
“等一下,”斯内普突然说道,“将你的东西带走。”他说着拉开右侧的抽屉,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扔给我。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遭受袭击那天,被我故意留在病房里的项链。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斯内普阴阳怪气的低声说道,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
魔药教室里总会饲养一些用来进行教学实验的小动物,而教授每年更新玻璃箱里的动物时,也会指定一个新生来负责照料。一年级时,我并未被指定照料这些小家伙,但自从关禁闭开始,我就渐渐代替了原来的人,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在进圣芒戈这一个多月,玻璃箱看上去并不像很久没人打理的样子。小家伙们和我离开时一样健康,玻璃箱也收拾得很干净,食物槽里的食物很新鲜,水槽里的水也没有水垢。看得出我离开的这段期间,玻璃箱经常有人清理。
我突然想到斯内普刚才冲我发脾气的样子,‘斯内普冲我发脾气,难道是因为我住院,所以害得他要亲自清理玻璃箱的原故吗?’我心底不由得冒出了这个念头,而且越想越觉得靠谱,“小心眼的男人!”我轻声嘀咕道。
“你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呢?”斯内普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吓得连忙转身,手肘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顿时感到一阵酸麻。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抱住已经使不上力气的右手,蜷曲起身体蹲了下来。
我蹲在地上揉着右手,他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我手部的酸麻感已经开始转移到了腿部,斯内普还是直直的站着沉默不语。由于我一转身就撞到手肘便立刻蹲了下来,压根就没看清斯内普当时的表情,现在也不敢抬头看他,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又过了半响,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由于腿部的酸麻感我开始感到有些烦躁不安,然后越来越憋屈,越想越生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不耐烦的抬头去看斯内普。只见他紧抿着双唇,眉头微皱,眼里透着一丝疑惑。见我一脸不耐烦的看他,他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带着些许刻薄的语气说道:“你真以为自己遇上骑士了?他们家一定会维护你?”他说着轻蔑的冷哼一声,“不想关禁闭,就快滚!”他说着,转身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