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秦岭,事情却异常顺利,当时那里已经集结十几家玄门道派的门人子弟,崂山派、天师派、正一门、武当……都是冲着除恶扬善的名声而来,阮翰林在其中也仅算是一个不起眼的晚辈。
三天四夜,僵尸重新被封印,烧成灰烬。
此刻,那处埋藏宝藏的洞穴却让人心疯狂起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使阮翰林无心争胜,也被这场厮杀波及到了。
可他们谁都万万预料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前互称道友师兄的人们自相残杀之际,一个神秘人以不可阻挡的恐怖修为,快刀斩乱麻,收拾了整个战场。
幸亏阮翰林当时已身负重伤,以龟息术诈死才能逃过一劫,但也为此付出了高昂代价,他的一整只右臂,在那人的剑气侵蚀中皮肉腐朽,随后的几十年间无论怎样调理,都再也无法恢复本来面貌。
死在秦岭大山中的人们,根本连那洞穴中藏有什么都尚未知晓,便横死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
阮翰林当然也不知道,他能逃出半条命已属上苍垂怜。
一场尘封在大山深处的传奇故事在阮翰林口
中缓缓道来,其中的凶险和恐怖,不亚于叶凡刚刚经历过的那十余天。
一个人的一生就是一个故事,阮翰林这传奇的半生足以抒写成一部绚丽的小说。
“大师兄,那你为何不返回宗门,请师父们做主?”
阮翰林摇头苦笑:“小师弟,当时我疲于奔命,三清铃铛也遗失在秦岭中,一来无颜面对师尊,二来……若我将此事告知三位师父,恐怕会给茅山带来灭顶之灾啊!”
当年,阮翰林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之后,哪里敢再逗留片刻,扒上一列拉木材的火车,浑浑噩噩任由它载着逃到了珠海。
“为何?大师兄知道那个人是谁?”叶凡眼中杀意释放,他这个人,护短一直就是最大的弱点。
阮翰林摇头又点头,再次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谁,但那把剑,我死也认得!当日,他使的是一柄……一柄带金色罡气的三寸飞剑!”
“先天高手!?”叶凡惊呼道。
“不错!”阮翰林眼含深意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的实力绝非凡人能够抵挡,即便今时今日,我仍然没把握扛住他一招半式!华阳子师尊怕是也难敌此人修为,我若现世,秦岭一战旧事重提,只会徒增杀戮恩怨罢了。”
阮翰林不愿说出埋藏在心中三十年的秘密,就是为了保住师门周全,三十年过去了,那个驱使飞剑的化外中人,或许早已作古,但也可能修为更深一步,在阮翰林看来,茅山宗绝对没有实力对抗那个人。
叶凡静默了一阵子,忽而笑道:“大师兄,你觉得我是不是那人敌手?”
“你?”阮翰林眼神惊讶,仔细从头到脚瞧了瞧他,摇头笑了笑:“小师弟,说实话,我真看不穿你。”
“那你看看这个。”叶凡手一扬,真炁挥洒,头顶的椰子树梢哗哗抖动,邦!一声闷响,一只椰子从天而降,斜斜落入他张开的掌心中。
“这……小师弟你,你踏破那道门槛了?”阮翰林惊喜交集,拉着叶凡的手连连追问:“这是先天之境?是不是?”
叶凡微笑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苍天有眼啊!”阮翰林举臂高呼,神情一片激动难捺之色,他苦苦熬了三十年,避世不出,就是盼望有一天师门能出一位大能高手,坐镇其中,以保万全。
可惜他不知道,即使没有叶凡这个刚刚步入先天之境的高手,以茅山的底蕴,灭杀个把先天高手,根本不在话下。
谁敢当清风祖师是摆设?
考虑到师门忌讳,叶凡没有提起这一点,清风真人不愿现身俗世,怕是有他自身的考虑在其中。若是说出来,只会让阮翰林道心不稳,徒增感慨和遗憾,胡思乱想。
“大师兄,这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对了,你怎会和赌王结下情谊?”叶凡扯到了下一个话题。
“此事说来凑巧,大概也是缘分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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