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景初点头,旋即吩咐道:“你去和羽影各自轻点下秦都的人手,看来,一场恶战要难免了!”
“是——”
黎芊荀落在了聂辰手中,赢景初还没来得及去要人,而这个时候,更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又发生了——
燕皇燕桓,提前抵秦了,明日一早便能抵达秦都……
燕皇入秦,必定是要见到秦帝的,可眼下父皇却是这个样子。
赢景初不禁皱紧了眉头,可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一边是有着性命之忧的黎芊荀,一边又是关乎到整个秦国安危的大事,赢景初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撕裂了一般。
傍晚,赢景初又一次去了一趟后园药房,那被扣在府里的大夫还在耐心地配着解药,手边比起上一次,多了好几枚奇怪的药丸,赢景初手指轻轻捻动着那些药丸,问道:“这些是什么?”
那大夫抬眼,看了看赢景初手中捏着的那些药丸,叹道:“这是我临时配出的药丸,可叫人短暂时间内振作起来,只是,每一种药丸都会产生一种未知的痛苦……”
那大夫将话说得明白,这些药丸,可叫人短暂恢复意识,甚至于常人无异,可同时却也要承受一股难言的痛苦,用与不用,权在病人自己。
赢景初悉心数了数那些药丸的数量,总共十玫。
“如何?你若是需要,我这就给您做最后一道工序。”
那大夫一脸诚挚地望着赢景初。
赢景初的手指一个个摩挲着那些药丸,明日燕皇抵达秦都,父皇的确需要一个全新的面貌接见燕皇,作为五国中国力最强盛的秦国,实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看了笑话。
服下这药丸,或许短暂时间内,可以应付那帮人,可是却要父皇承受一种无形的痛苦,万一他承受不了,又当如何?
赢景初思来想去,还是将那些药丸都带了回去,他跪在秦帝的床前,他恨极了自己此刻无能为力的样子,床头摆放着的正是那十玫药丸……
殊不知,正当赢景初兀自伤感时,秦帝忽然又醒了过来,这一次醒的时间似乎比较长,他看了赢景初许久,艰难地开口道:“明日,让朕服药吧!”
想不到,秦帝昏睡的时候,却还能清晰地听到赢景初所说的,“再大的痛苦,朕都还能承受得来!”
“父皇……”赢景初不忍地握住了秦帝的手,“是儿臣无用!”
“这不怪你!”秦帝坚定道:“让朕服药,朕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宣布,明日过后……一切就都好了!”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儿臣立刻去做!”赢景初私以为秦帝又有什么心事未了,却不料,秦帝道:“明日早朝,朕会亲自说的!”话罢,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赢景初小心给秦帝盖好被子,思忖着明日即将发生的事,脑子便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赢景初退出秦帝的房间,此时天色已黑,也不知他的阿荀此刻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