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主就一直看敏仪郡主不顺眼,表面交好,私下里却是什么能够打击到她,就不顾一切的去做。采芹感到疑惑,按理说敏仪郡主也没有得罪过公主,为什么公主就会以打击她为乐。不过主子的私事做奴婢的不能多问,这是活下去的基本常识。
“公主,宫里的应公公来了。”
杨訸眉头一拧,重重的搁下手里的杯子,语含怒气:“办事不利的东西,还敢来见我。”若不是他没有及时将画卷的疑点呈到皇上面前,何至于让她受到被褫夺封号的羞辱。就连让他除去九皇弟的事,至今也没有半点苗风声,她要这种无能之辈有何用?
“让他进来。”
应福海进来满面堆笑的给杨訸行了礼:“公主大喜。”
杨訸冷笑着看着他左脸上被笑容挤的狰狞的伤疤:“禁足之人何来大喜,应公公莫不是疯了不成。”
“公主,您莫生气,奴才这不是带来皇上口谕,解了您禁足一罚。”
“咦,应公公这是怎么回事?”采芹知道主子这会正在怒气中,断断是不会回答,还是她这个作奴婢的代问好了。
“姑娘有所不知,元二公子战死沙场了。”
杨訸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这个消息她在萧景璘扶灵回来的途中就已经得知。她还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避开圣上的“万寿节”,免添晦气,其实他们应该提前好几日就已经进了京城。
对于元剑锋的死,杨訸不得不说觉得很惋惜,本来以为元二去了沙场,凭他的身手冲阵杀敌,或许一年半载就能建功立业,封官告爵,到时候元家如虎添翼,杨沐登基皇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真是可惜了。虽然现在追封了个从四品的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用。
“皇上说您与元府二夫人教好,因此免除对您的禁足,让您代表皇室抚恤元家上下。”顿了一下又谄媚的道:“公主,奴才为了让皇上相信您与二夫人感情甚深,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他应福海的功劳,您是不是应该奖赏一下呢。
杨訸素来知道他贪婪的本性,应三多的外号可不是白给的,立即示意采芹拿了一叠银票塞在应福海怀里,同时魅惑的一笑:“应公公的恩情,本宫自当铭记于心,只要公公尽心为了本宫好,他日绝不会短了公公的好处。”
应福海喜笑颜开的把银票收回袖袋,一叠声的奉承话如流水般从嘴里贼顺溜的流出来。
杨訸不耐烦跟磨叽,挥了挥手让他赶紧下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需要把原先的计划都稍微调整一下。说道禁足,其实也不尽然,有几个皇子公主外面没几个眼线,暗桩,想要为他们跑腿办事的人多的是。
但是对付宇文砚舒,也就是石奕真她一向喜欢亲自动手。她就是想要她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她要将前世她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一笔一笔的讨回来。她要让她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心肠柔软,天真善良的任由她抢走了未婚夫也不会抗议的曲恋瑾了。现在的她是大隋的公主,是大隋最有权势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