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代号为“公主”的这个女子一问,鼠枭显得更加紧张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道:“哈哈,公主,这小子,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听到周围人的嘲笑声,鼠枭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虽然他戴着面具,没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红了,但却看到了他脖子变红了。
代号为“公主”的那个女子看到了这一幕,没好气的说道:“神经病!”
为首的鬼叔又是说道:“行啦行啦,都别吵了,公主,你先不要出马,现在是考验这小子的机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
而鼠枭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公主的身上,鬼叔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看着公主,他在心中说道:“程程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这位代号为“公主”的姑娘,本名叫做陈程程,她才是鼠枭在江都老家最牵挂的人。
陈程程是鼠枭儿时的邻居,也是他儿时的小伙伴,更是一个善良的贴心保护他的邻家姐姐。
陈程程的年龄比鼠枭大三岁,永远难以忘记,小的时候,鼠枭和母亲租住在一家高档公寓的地下室,说是邻居关系,其实,陈程程一家比他们母子俩条件好多了,人家住在楼上。
地上和地下,俨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地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小区内也是鸟语花香,而地下的世界,却是阴暗无比,可以说是跟蛇虫鼠蚁混居。
居住环境差也就罢了,最让鼠枭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的非议和白眼,富家小伙伴们没有一个愿意和他一起玩的,不仅如此,还时常会欺负他。
永远难以忘记,那一次,他又被楼上高档公寓的富家小孩欺负,三五个小孩将他推倒在地,是程程姐突然出现,呵斥一声:“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滚开!你们怎么老是欺负他?再敢欺负他的话,我就把你们赶出这个小区,不让你们在这里玩了!”
记得,那时候鼠枭只有五岁,也是他们母子俩搬到那个地下室不多久,在此后五六年的时间里,他们母子俩都住在那个地下室。
鼠枭经常会趴到地下室的天窗处,透过玻璃看程程姐在小区花园中踢毽子,打羽毛球,荡秋千,那些富人玩的小区设备,他是没有资格玩的,也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偷偷的到小区的健身和娱乐区,坐一坐程程姐做过的秋千架。他每天都会早起晚睡,看着程程姐早早的去上学,看着程程姐下了晚自习,被父母接回家。
像是被程程姐仗义相救的经历有过太多次,程程姐也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他的孩子,甚至,还邀请他到她家里楼上去作客,吃了一顿饭,知道他到了八岁还没钱上幼儿园的时候,程程姐还把她的书送给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鼠枭对那个大他三岁的大姐姐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感激加依恋的感觉了,而是一种青涩懵懂的爱恋,在他懵懂的男女感情意识中,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
记得母亲死的时候,程程姐还好心的安慰他,她的父母也出钱帮助他安葬母亲,这一切的举动,让他对程程姐的爱,进一步的加深。
然而,后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程程姐不见了,他们一家人都不见了,后来才听说,程程姐一家移民到了国外读书。
其实,在周围邻居中,还有一个让鼠枭难以接受的传闻,说,程程姐遭到了流氓歹徒的欺辱,失了身,他们一家人忍受不了非议,这才躲到了国外。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鼠枭伤心的哭了,他一直坚信,程程姐一定会再回来的,他要等着程程姐回来。
这一等,就是七年,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一直住在地下室中,一住又是七年,直到他长到十七岁,却依旧没有等来他的程程姐。
十七岁那年,鼠枭遇到了他的师傅死枭王,跟着师傅离开华夏国的时候,他最为不舍的就是程程姐,他几乎是一步三回头,遥望着早已经人去楼空的小区。
七年之后,再次回到家乡,除了找到亲生父亲,鼠枭心中最大的牵挂,依旧是程程姐。
耗费了很大的心力,鼠枭终于找到了程程姐的线索,原来,十四年的时间里,虽然不知道程程姐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可以预见,她一定经历了太多太多,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清纯漂亮的邻家姐姐,而是成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代号为“公主”。
鼠枭知道,如今的公主,跟当年的“程程姐”判若两人,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就连一些无辜的百姓她也不放过,至于她所在的赤月组织,就更加残忍无比,甚至,可以用“邪恶”二字来形容,这个组织,甚至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就连公主也是口口声声恨这个国家,恨这个社会,恨她的父母。
在人性扭曲的道路上,程程姐越走越远。
可是,即便是这样,鼠枭也从未改变对程程姐的爱,他想要加入赤月组织的唯一目的,便是要拯救程程姐,让她做回那个善良单纯的邻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