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手册》中刘心雄继续讲述道:
那小沙弥不懂地看着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就像以前的那个日本动画片里的一休。很可爱。
我就笑道:“小师傅啊,你师父惠真就是一个大忽悠,知道吗?等你师父惠真回来告诉我一声。喔,这个小宝宝你自己收着吧,我不要的。”
我心里想惠真的那个小黑孩我能要吗?我要那个小黑孩——我要那个干嘛呢?
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恶心?!特么的!
离开寺庙,我就想:现在——这个时候,我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首歌: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你在哪儿呢?
是啊,我在哪儿呢?我在地球上!我特么的不在惠真说的那个异世界里,再说了,异世界,有吗?此时我有点不想回自己的办公室了。那么,这样吧,我去苦竹村看看吧。苦竹村正好就在附近啊。再说了我一个街道机关干部去街道管辖的村居看看,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属于下基层。
我去苦竹村也没开车(车依然停在西来寺的山门前),摇晃着就兀自走进了苦竹村,打老远的我看见一个办丧事的队伍,貌似就是那种吹吹打打的民间军乐队什么的。
我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曲子:抱一抱,抱一抱,抱一个大姑娘上花轿!
什么玩意啊。
我问了一下看热闹的村民。一个村民说是洪仁义家里办丧事,洪仁义被鬼杀了。
呵呵,被鬼杀了?我想起洪仁义的死了,这个村书记的死,居然是被鬼割喉而死的。问题是谁干的啊!谁是鬼?但是大家都说是鬼!
警察看监控没有看到凶手!洪仁义家自装的监控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洪仁义那个晚上惨遭割喉的情景,貌似有一个什么影子进来了,而且还不是人的影子!类似于一个竹竿一样的玩意。
哎,怎么说呢,我也想起自己家的事情了,昨天,我在家里,一个神秘的影子进来,对老子下黑手,因为我躲避的快,没有被它得逞,但是我家沙发上的那个靠背,居然被它割开了两半。真是锋利如刀啊!
后来我用手抓住它,使劲掐它,倒像是在掐一个人的脖子似的。
乖乖龙的东啊,那家伙在我手里像泥鳅一样滑溜,之后就开始膨胀,终于,我也掌控不住了,它乘机逃窜了。
我赫然看见我手里在往下滴血,鲜红的血……
说起来我本想把这事情告诉侯八一的,昨夜我也找了侯八一,但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当着侯八一的面说这个事情,我只是说我见鬼了我。
我想这个事情从科学上说不通啊,因为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什么破事情呢,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我想这洪仁义是不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敌人,一个影子!影子杀手!
我傻傻地看了一会儿送葬的队伍之后就去村委的那个楼了。
那楼本来是一个村办的服装厂的厂部,后来服装厂不开了,厂部就成了村委。
服装厂是村里的小厂,垮了之后的服装厂的车间现在是一个养鸡场。养的都是芦花大母鸡那种。
我走过去,老远就听见了芦花老母鸡因为下蛋之后快乐的叫声。
可是,除了芦花母鸡的快乐的叫声,其他什么声音也有没有啊,这就让我感到了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应该说,这院子里可真静。静的貌似一根针掉下来也听得见。
以前,这里可热闹啊,甚至几乎就是乱糟糟的感觉,苦竹村的一些老百姓会在这里找村领导谈事情,有的人是为了宅基地盖房啥的,还有一些人在热烈地吵架,推推搡搡的找村领导评理——为了东加长李家短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可是今天怎么一回事呢?静啊!静的不正常!
苦竹村村委有三人我比较熟悉,一个自然就是死了的那个村委副书记洪仁义。村委书记陈伟忠借调在街道拆迁办,平常的时候不回村里的。我记得那洪仁义矮矮的,胖胖的,说话的声音很响亮,给我的感觉是牛比的不得了,有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特么的他不就是一个村书记吗?还是副的!他牛比个啥呢,呵呵,现在做了鬼了。
村长是张淮安,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村官。那小子戴着近视眼镜,从眼镜片里能看出他的眼睛确实很细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条缝的感觉,这小子看人始终像在笑,而且这小子平常话也不多,他的那种罕有的城府和他的青春年龄真的不相符啊。故此给我印象很深刻。
再就是一个会计:女人。
那女人的嘴巴很大。四十多的样子。外号三毛。原名我忘了。我想这三毛什么意思啊,有人说这女会计原本是一个文艺范儿,年轻的时候最崇拜的是台湾的女作家三毛,那女人成天开口闭口的“三毛三毛“。故此村里人就给她取了一个绰号:三毛。
反正就是这三人,加上老书记陈伟忠,他们掌管了苦竹村的财政经济等各种大权。
我走进村委办公室的时候,赫然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冷笑着看我……我懵了。
那人遽然就是派出所的老侯——侯八一。侯所。
侯所就在村委办公室的一张椅子上端坐着呢。他看着门外。门外的我,他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对了,用“冷笑”来形容他非常合适。
我注意看了一下室内,尼玛,不仅侯八一在,还有很多的警察也在。有十几个吧。警察们把村委办公室挤得满满的。
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