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锦猫几乎是看了一个上午刘心雄写的所谓的“特种调查手册”……
他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这个叫刘心雄的人,也即黄巷街道民宗科科长……他写的手册内容可能就是一个人脑子里的“精神电波”。即虚幻的什么。不存在。
这什么意思呢?就是他的那些描述不可能是真的。但是问题是:
这刘心雄确实查出了街道妇联主席欧阳美丽的行踪,欧阳美丽是如何被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陈阳杀死的……细节非常清晰,就像是一部悬疑电影,而且事实呢,确实如此,刑侦侦查的结论也是如此的,这就奇怪了。
宋锦猫心里猜测,这刘心雄之所以利用业余时间写了这个手册。一者这人大概喜欢文学,是一个网络文学爱好者,脑子里会天马行空地想象,再就是在他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往往会出现一个接近事实真相的通道,也即秘境。
在那个秘境里,这刘心雄凭借着自己的“异能”进去了……他的探案也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宋锦猫自己就是一个有异能的人,他理解有异能的人的心理特征,这些人的思维是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的。
而且科学家已经证明,人死之后脑电波是存在的,这刘心雄的怪异身体是不是就是一个超常的接收器呢?他能够接受到一些世俗生活中的异常的信号呢?
也许。
宋锦猫把刘心雄写的手册暂时放到了一边,上任伊始,他组织了黄巷街道政法工作部署的几次会议。参会人员他要求街道辖区内派出所的所长、教导员、街道综治办主任、副主任、街道保安大队队长以及物业公司经理等人参加。当然,那个红星路派出所的候所侯八一也来了。宋锦猫和他笑笑。
刘心雄也参加了,作为市公安局特种调查组的组长刘心雄被宋锦猫邀请到主席台就坐,刘心雄拒绝了几次,终于在宋锦猫的真诚邀请下坐到了主席台上。那人眯着眼,不吭声,叫他发言,他婉拒了。
会议中,宋锦猫简单说了黄巷街道当前出现的社会不稳定问题,尤其是一些案件,刑事案件很多,这是不正常的,也是对人们幸福生活的一种可怕的威胁,必须加大力度打击犯罪……
宋锦猫在党政办黄霞那里拿了一篇稿子来,他抑扬顿挫地照着念了一下:
我们黄巷街道要构建“以人为本,网络化管理、信息化支撑、全程化服务”的社会管理新体系。要努力做到社情全摸清、矛盾全掌握、服务全方位。要针对社会管理中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的突出问题、薄弱环节和工作盲区,围绕社会矛盾化解,特殊人群服务管理、社会治安重点地区排查整治、综治基层基础建设、互联网管理等工作,探索社会管理创新工作体制……
宋锦猫自己念的都稀里糊涂的,也确实没什么意思,高明的话只是停留在纸上,而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抓到罪犯,打击犯罪,形成威慑力!
会议结束后,宋锦猫找了刘心雄,要他讲讲欧阳美丽失踪案的具体情况,刘心雄笑道:“宋书记啊,我写的手册你看下去啊,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宋锦猫说什么好呢?他送走了正在开展特种调查工作的刘心雄和侯八一,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继续看那个手册……他想我只要看进去了,看懂了一些事情的“本质”,也许我宋锦猫下一步也会参与到这个刘心雄的特种调查中来。
那就继续叙述那个“青蚨的血”的事情……
就听老侯侯八一对“我”(刘心雄)嗫嚅道:“上次……上次我们喝完咖啡之后,我就回自己的办公室的,我找到了那个小玻璃瓶子了,我把瓶子里的液体——一种看起来很粘稠的液体故意地滴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啊?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我说:“老侯啊,你特么的要倒霉了啊!”
“是啊,就是啊,我倒了那个液体之后,就感觉自己头晕,发困……后来我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当我醒来之后你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侯八一道。
“你去了内蒙古大草原了吧?找到了忽必烈的墓了吧?!你狗日的发财啦?蒙古人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的那个地方,是吧?哈哈哈……”我一叠声地说着,快乐地奚落老侯!这个侯八一!
“不是!刘科,你不要挖苦我了好不好?你怎么能得理不让人呢?”老侯打断我。
此刻,我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快意,继续道:“不是?怎么不是?那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告诉我那个瓶子里装的是母骆驼的眼泪,元朝时代的一匹母骆驼的眼泪,世界上最伤心的眼泪!是不是?”
“我那是骗你的,其实我们警察搞审讯有的时候也是需要手段的,请理解,理解……”
我说:“喔,理解你,你说……”
“我真的稀里糊涂的去了一个地方。我怎么就到了欧阳美丽的家!苦竹村,在她家的院子里。特么的我在她家的院子里徘徊啊,我还听见有人叫我!”
“谁叫你?”我来兴趣了。
“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
“谁啊?”
“欧阳美丽的老公。”老候道。
“不可能!”我笑道:“那欧阳美丽离婚了,她的原老公也不在我们这个城市生活……”我道。
“是的,你说的很对,你以为我说的就是她老公?我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那人已经在和欧阳美丽同居了,他们同居了三个月了,那人我查过的,是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陈阳。外科专家。这人一直在和不同的女人交往,在和欧阳美丽交往的时候还和他医院外科的一个姓苏的女医生在交往,甚至还和院长,一个女院长在交往。这人是脚踩三只船。无耻啊!喔,对了,他也是苦竹村人。家里还有一个老娘。以前这人留过学,是专家。”老候道。
“你查的还真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