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内已是灯火通明，那扇楠木大门却迟迟没有关上。身着藏蓝道袍的积善焦急地等在门口，直至星辰满布，才等到濯清回来。

“师弟，出了何事？”

积善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担忧问了出来。“师兄，李江他们怀疑阿音是被妖魔附体，虽然我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是，那个被封印在水潭之中的魔族之人，真的没有出来吗？”

濯清回道，“她先前已被我重伤，这次攻山，也是附在蛇妖身体才能施展法力。那潭水看似平常，却与天庭瑶池同出一脉，仙气旺盛，区区一缕魔气，就算不被消除，也断然逃不出来，师弟，你大可放心！”

积善听后长舒一口气，捋了捋胡子说道，“那个胖老三，胡邹起来跟真的一样，吓得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也不尽然！”濯清立在积善身边，仰头望着天空，“当年狐族被灭，确实与天庭有关。”

积善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不仅诧异惊呼，“难道阿音的爹，真的是天上的神仙？我的乖乖，不会吧！”

濯清摇摇头，“我不知道，智娆不曾说过！但是，当年师父坐镇青云观，山中有几个精怪他是了如指掌。若那人是妖精所化，师父必然会察觉。而且，青云山上，从来没有凡人上去过。种种迹象显示，那人很有可能是仙人。青云山仙气萦绕，师父自己发觉不了异常。”

“啊，这么看来，那胖老三说的，还真有几分是真的！”积善捋着胡子说道，“难道狐族当年灭族真的是因为玉皇大帝一个不高兴？这也太残忍了点吧，就因为自己的手下喜欢上一个狐妖，就灭了人家全族人？不都说神仙都是大慈大悲的吗？”

“也许，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濯清淡淡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难道连云珠是阿音的爹偷来的？”积善猜测道。

濯清不置可否。

积善却已经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完了完了，要是让玉帝知道，那赃物在青云观里，岂不是直接派来天兵天将灭了我们啊？师兄啊，这可如何是好？”

“师弟，你不要杞人忧天好不好？”濯清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这样，天庭早就派人下界来找了，还能让阿音安安稳稳活到现在？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连云珠的事，这两次我替阿音输送内力，发现她体内的两股力量已经失衡，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阿音犯病时候的样子，与当年的智娆如出一辙。”

积善点了点头，“对啊对啊，而且清扬也觉察到，一股很强烈的妖气。师兄，你的意思是说，连云珠已经压制不住赤金丹了？”

“这十六年来，我四处游历，寻找古书古籍，一来是想找到解救阿音的法子，二来，是想查清楚，连云珠和赤金丹究竟是何东西？最近几年，才有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