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三个道士见魔西走了,这才收回长剑转头关切地询问无名。
未等无名开口,沙曼就皱眉斥责道:你这身体一直在排斥体内的连云珠,再这样下去,就不光眼睛失明了!师父让你带着我们出山就是希望在除魔之路上让你与连云珠好好磨合,治愈自身。可你这一路下来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刚刚还硬接这掌,险些伤及心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自然知道!”无名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淡淡道,“师父曾,妖族有人可担大任,刚刚我刻意试了他的功力,虽然他未使全力,但那一掌没有七成也有五成。妖族有此等人物,离师父所之事已然又多了一份成功的可能。”
“可是师父也了,你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你若不治好自己,依旧完不成师父交代的大事。”沙曼有些明知故问地抱怨,“你你为何如此排斥它。它的存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也不知道,这并非我能控制的!”无名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具身体似乎在执着着什么,宁愿颓败腐烂也不愿接纳连云珠,也真是有些奇怪!对了,刚刚那人提及的濯清你认识?”
“我,我怎么会认识!”沙曼很没骨气地选择了撒谎,因为她并没有把握将濯清的记忆告诉无名对他是好是坏。”
“看来是认识了!”无名轻笑一声,“你每次对我撒谎都会吞吞吐吐。”
“我,我哪有?”沙曼立刻大声反驳,底气却明显不足。
无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撒谎,在我的记忆中,并无‘濯清’二字的印象。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原本就很平常。可你为此撒谎,反而更明,我跟那个濯清一定有些关联。”
沙曼看着他,面露难色,犹豫不决。透过蓝色的布带,无名似乎能感觉到沙曼的心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算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若此人真的与我有缘,他日必能遇到,你不必再纠结了。很丑!”
沙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嗔道,“你又看不见怎知我丑!”
无名弯起嘴角笑了笑,向前伸了伸手,沙曼立刻扶住他,走向一旁,另外有个道士慌忙将厚厚的垫子挪到无名身下。无名的伤,无人能治,若他想愈合,也只能靠自己。
沙曼看着安静打坐调息的男子,眉眼未变却爱上了一身白衣,与记忆中那个清冷的濯清完全不同。四个月前,老君突然跟月老让她跟随下界修行,月老自然不能反对,而只是一株桃树形态的自己便被带去了蜀山。
当初在青云观,她以内丹救了濯清,没想到再见他时会是那副模样。苍白死寂,毫无生气。老君让她取回了自己的内丹,无论愿不愿意,自己还是变成了原来的沙曼。
可是濯清却再不是以前的濯清。以前的濯清,清冷孤寂,淡漠疏离,一颗心却又极软。而眼前的人虚弱残败,温和苍白,不可视物。
恢复知觉后的濯清并非失去了记忆,只是他记得的人和事,与青云观无关。老君为他起名无名,与旁人一般拜师学艺。沙曼不知濯清为何会变成了无名,天庭神物赤金丹又为何落在他的身上,老君让她下界的用意何在?
带着困惑不解,沙曼留在了无名身边。也许是她的内丹曾经停留在他体内,也许是他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她。他对她的确有些不同,相处起来比旁人更为轻松随意,却也仅止于此。
沙曼将目光从无名身上移开,转向青丘的方向。她想起阿音过的话,她她会亲自找到他,治好他,把他带回青云观。也许,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