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堡后山温泉洞内，水汽萦绕之间，一黑衣男子背手而立，墨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细长的手指轻轻敲着。

水面澄清平静，偶有气泡自水底冒出，泛着盈盈灵光，破碎开来，在水中那张完美无双的上震起了层层波纹。

“孟氏一族果然神奇，怪不得当初玉帝会心生忌惮，不惜折损自己的信仰也要除之！如今，你即不为我所用，本尊实在找不出可以留你的理由！”

黑衣男子转身看向虚弱的孟姜，狭长的双眸微微上调，却早不是秦香的模样。

孟姜似乎早有预料，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养蛇之人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被蛇所食，这这就是天道因果，从来未能改变。纪洛你说，蛇与养蛇之人，究竟谁对谁错？”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真正的黑与白，对与错，本尊想杀人便杀了，无须理由！”纪洛冷哼一声回道。

孟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想杀便杀了。是复仇，是因恨，我们拼命为‘杀’寻找理由，岂不是可笑至极！”

“你确实是个妙人，只可惜，本尊不喜欢不受控制的属下！”

孟姜没在说话，而是自怀中掏出那柄短刀横在掌中。纪洛自然知晓那短刀的威力，微微眯了眯眼睛，掌心已经有真气凝集。

“你曾受它之苦，所以对它心生憎恶。韶乐也曾受仙肆之苦，所以必有同感！你可以杀我以消除憎恶，可是韶乐却不能！因为仙肆乃云浅之物，而云浅才是韶乐心中最深的尖刺！纪洛，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失败者！”

掌风带着凌厉的杀气瞬间袭来，而孟姜却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纪洛愤而环顾四周，却再无孟姜的身影。

“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失败者！”孟姜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宛若魔咒一般，将纪洛层层缠绕，挣不脱，逃不开，千年之前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将一切理智湮没。

“啊！”纪洛仰天长啸，“我纪洛从来都不会失败，从来都不会！你等着看，你等着看，我要所有背叛我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啊~”

珞玉与黑龙急急闯了进来，纪洛的掌风毫无章法地乱打，珞玉眼疾手快地扯了身旁的黑龙挡在身前，当胸数掌，本就被魔蛇打伤的黑龙毫无招架之力，当即毙命。伤疤狰狞恐怖的一张脸歪在珞玉的肩头，一双眼睛带着不甘和诧异，停止了转动。

珞玉冷冷别开头，见纪洛不再发狂，立刻舍了黑龙飞奔过去。

“尊者，尊者！”珞玉柔声低唤。

纪洛循声望去，眼前绝艳的小脸，带着关切和不舍，盈盈望着自己。

“韶乐！你为何要离我而去？”纪洛伸出手轻轻捧住珞玉的脸，细细摩挲着，一双眼睛带着万千柔情，让人禁不住深陷其中。

“尊者，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韶乐，你不要骗我，不要再骗我！”细碎的吻从额头滑向唇瓣，从温柔变得狂烈，珞玉惊喜承受，耳边却听着一声声“韶乐”的名字，身如烈火，心似寒冰。

黑色长衫被粗鲁撕开，温泉边的圆石摩擦着皮肤，随着撞击，一下一下撩拨着水面，波纹时而急促，时而迟缓，只折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