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们还要再去找寻证据吗?”
玄衣男子仍旧是不甘心,一心想要再去一次好将功补过。
“不必了,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岂是一朝一夕之功便能推倒了的?这次我们来只是试探摸底的,万不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怕是这老狐狸已经怀疑我们了,他这么放松警惕必然是做足了样子给我看的,就算再找,也是找不出什么了。你们什么都搜不到,这样本宫便会放心,李安年便会安心了。他又岂会想到他的这安心,恰恰是我给的。”这女子微微勾唇,浅笑嫣然,可话语中仍旧是不缺少心机谋算的。
这女子心如明镜,一个在官场打混多年的贪官污吏,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连根拔起的?
“是,那听主子吩咐,我们下一步怎么走?”那男子虽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主子的用意,可还是会绝对的服从命令。
“此地没什么价值呆下去了,我们后天去杭州玩玩,然后再回长安。夜深了,你们下去吧。”
这回来了这江南富饶之地,繁华堪比京城。这苏杭的美景,又岂能错过。
“是,属下告退。”说着,这素衣女子和玄衣男子一起行礼退了出来。
这容貌倾城倾国的女子,便是明国当今的长乐公主顾思敏了。那个素衣女子名叫陆染尘,是长乐公主的近身侍婢,和她一起呆在公主身边的还有一名女子叫做楚流苏。她们二人从小便是跟在公主身边,保护服侍公主。
那个玄衣男子名叫冷灏夜,是长乐公主身边一等一的高手。
顾思敏身边从不留废物,这三人两里一外都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忠心耿耿的帮其办事发展势力。
看着属下退了出去,顾思敏的思绪便飘回到了离宫之前。
顾思敏一进御书房,便略微下跪请安,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哦,是敏儿啊,快起来,父皇不是说过这一切礼节于你可免嘛。’
新元帝看是自己女儿来了,刚刚还略有微怒的脸上,竟有了些许喜悦。
顾思敏起身,才微微一笑,道:‘父皇是说过,可是女儿给父亲请安也是女儿的心意啊。’
顾思敏自然知道,这礼节全免是于礼法不合的,到时候又免不了有些个小人会说三道四。
新元帝看着自己的女儿,宠爱的说道:‘那,这以后请安的事便由你吧。’
这新元帝对于顾思敏的宠爱想必已是到了极限,但凡是她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现如今这礼节都是能免便免了的。
其实于新元帝来说,自己何尝不是想跟颜汐柔过些平凡人的日子,父慈女孝,儿孙绕膝。
新元帝顾辰逸,不似其父建元帝顾慎有着雄心壮志,他虽然也曾经南征北战,讨伐余孽,但是他人生最大的责任便是守住这江山,教导好自己最喜爱的女儿。如若能此,便算是心愿已了了。
这顾辰逸再不喜这皇位,却也是有着思想,有着魄力的。这天下初定自己便登基即位,如若没有头脑和能力,又怎会坐的稳这顾氏江山。
‘父皇,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顾思敏打从刚一进来便看到了自己父皇脸上仍有略微的怒意,只是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才顺势遮掩起来了。
‘哦,朕的敏儿当真是聪明,敏儿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