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不投骰子。

这句爱因斯坦用于抨击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名言，但在这个世界，基于该原理的量子力学的蓬勃发展并且产生了突破性的进展，超能力开发的理论基础同样也建立在该理论上。

即是通过复杂的计算导致波函数坍塌，再以观察和计算让观测者的个人现实凌驾于世界的‘真实’之上，让微观层面才存在的现象作用于宏观世界。

天生就有用才能的人是稀少的，只有经过的种种药物和其他方案刺激大脑，才能开发出属于能力者的个人真实（personalreality），也就是，整个学园都市的正常运作以及前进发展乃至于存在根基，都是依赖于这些各种各样的研究机构。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实验室内。

苍白的灯光从高大的天花板上洒下，巨大的屏幕墙上闪过一串串复杂难明的信息，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台装满了不知名零件的巨大仪器。整个房间仿佛是一座充满了异质感的、名为科学的神殿。

“最近能力稳定吗？稳定药物还需要么？”在一旁摆弄着仪器的少女问道，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蓝色短发、娇的身材还有医用白袍。

“还好，因为最近很少发动能力所以药物也还剩一些。”

这么回答的是躺在一旁的巨大仪器中，头部还戴着一个巨大的、插满线缆的头盔的月见山文，她用阴郁且充满恶意的声音抱怨道，“我又不是什么很珍贵的样本，没必要每个星期来检查一次吧。”

“这你可就错了，其实你还是有很高研究价值的，毕竟多重能力这种犯规的东西本身就很诱人吧。”

白袍少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已经有数间研究所想和我们达成交换协议了呢。”

“多重能力者又不只有我一个，那个叫什么什么霸军的家伙不是也有多种能力吗？”

“不要装傻啊，他只是单纯的原石，具体能力是如何作用的连他自己都不懂，不过你可不一样，你的多重能力……不是能让人掌握乃至推广到整个学院都市的吗？虽然取得的过程不是很美好。”

“那些还是不用了。”月见山文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的身体状况如何？”

“完全健康，除了你需要多吃蔬菜少吃甜食以外。另外，无论看了多少次，都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呢。”

重重地坐在一旁的转椅中，身穿医用白袍的黑发少女弹了弹手里的文件，眼神因为专注而显得魄力十足，“超过0种视锥细胞，其中有多种就连作用也无法查明，但从目前已经确认的来看，你的眼睛能够分辨至少8种基色，哪怕是很多肉眼不可见的电磁波你也能清晰的‘看’到……真是怪物。”

“我很理解有着一双死鱼眼的你羡慕的心情，不过不要随便叫别人怪物啊，布束——”调笑般的声音到一半，月见山文突然像是被钓到岸上的鱼一样抽动着惨叫起来，不过因为手脚都安全装置铐住而无法挣脱，“啊啊啊这是什么！我的4k硬化钛金狗眼！我的狗眼瞎了！要瞎了哦！快住手！”

“啊呀，手抖了不心按到了奇怪的按钮，因为有吃惊啦，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鱼什么的……”

“我只是你的眼睛看起来富含dha好像很聪明的样子所以拜托快住手啦！（注1）”

“我好像还听到有人直接叫很不礼貌的直呼我的名字呢。”

“布束学姐我错了快住手用学习装置这种东西放瞎眼图的话根本连闭眼都做不到啊！”

……

“真是的，我感觉我刚才似乎看到了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san已经降低到快要进入不定时疯狂(indefiniteinsanity)状态了哦。（注）”终于从瞎狗眼地狱中脱出的月见山文揉着眼睛抱怨，“学习装置可不是这么用的。”

“也不是你那个用法吧。”布束砥信眯着眼睛回答，“虽然冠以学习之名让它在感觉上更温和了一些，但学习装置穿了其实是一个洗脑装置，其他的都只是附带功能罢了。如果有人偷偷做手脚，不定会把你洗脑成更糟糕的性格——虽然现在也很糟糕就是了。起来，下次可以用这东西矫正一下你那恶质的人格呢，比如洗成白痴什么的，因为无论是你的那个人格还是现在这个都很让人讨厌呢。”

“不要在当事人面前那么危险的话啊！”

“也就是偷偷的做手脚也不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