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欧斯猛地松开手，就像手中的并不是一只玻璃杯而是烧红的烙铁，玻璃杯坠落在地，在清脆的响声中碎裂，金黄色的茴香酒在地板四溅。

“不可能。”他，“大衍术应该已经完美地作用了。”

“嘛，不一定哦。”月见山并没有趁机袭击奥雷欧斯，而是笑了笑，“虽然大衍术能够让你掌控领域内的一切，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嘛。总之，你的大衍术——”

她一字一顿地：

“对我无效！”

“不可能。”奥雷欧斯冷静地陈述着事实，又一次取出一根针。

“不过，这其实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没办法拯救茵蒂克丝。”月见山的笑容凝固下来。

“没法拯救？你在我——完成了金色大衍术的奥雷欧斯·伊萨德，没有办法拯救她？”绿色头发的魔术师大笑，“吸血鬼已经被我捕捉到了，入侵的敌人都会被我杀死，**目录也在我的领域之内。你我，没办法拯救她？”

“猫耳他在什么？”茵蒂克丝不解地扯了扯月见山的袖子。

“他在梦话。”月见山叹了口气，“还不明白么？茵蒂克丝……已经被拯救过了。她已经无法再被你拯救了，你来晚了——虽然只来晚了半个月。就在上个月，茵蒂克丝已经被某人拯救了。”

“已经被……拯救了？”奥雷欧斯用迟疑的口气重复着月见山的话，仿佛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随后扬起嘲讽的微笑，“是想要欺骗我吗？你是英国清教还是罗马正教的人？或者……算了，我不关心。那么——”

他又一次将针插进自己的脖颈中。

“昏迷。”

他命令道。

月见山仍旧带着讥诮的笑容看着他。

如果一次失败还可以解释为对方持有某种秘术的话，第二次的失败则证明了并不是之前的失败偶然。

难道……她真的有能够让大衍术不作用于她的方法？

不、不行，如果这样下去……

内心中的奥雷欧斯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在精神的世界的中心发出巨龙般的咆哮。

我是最强的！

是无敌的！

没人能够与我的意志抗衡！

像是为了证明这个论，奥雷欧斯飞快地将一根又一根针插进自己脖颈中。

“燃烧！”

“电击！”

“斩首！”

“爆炸！！”

他声嘶力竭地命令着。

然而眼前的女人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奥雷欧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炸裂一般疯狂地跳动。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奥雷欧斯从肺的最深处挤出了这几个字，他徒劳地发出命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