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国庆知晓内情,倒也完全地没觉得自家媳妇的态度有啥问题,家里的气氛不对司国庆还是发现了的,他一向看重家人,所以去牵着思乐去聊天去了。
自家闺女还小,不敢给嗑瓜子,司国庆就手动剥瓜子儿给思乐吃,司家人对着司国庆的这个德行清楚的很,除了司婆子外,倒也不会有人多嘴。
可是大过年的,司婆子就算是为了忌讳,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这个儿子。
司国玉可不是个有脸色的,和自家才几岁的侄女儿抢瓜子吃,司思乐抢不过大姑姑,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司国玉也没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反而是数落自家弟弟,
“国庆啊,思乐也太矫情了,瞧你们两口子把孩子惯成什么德行了,这以后还要嫁人呢,就这么个脾气,哪儿嫁的出去?”
“你少管这些,我家思乐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大姐你管好你家的就行了。”
王翠凤心情本来就不好,刚收拾好了自己的屋子打算睡觉的,听见女儿的哭声之后,急忙地赶了过来,恰好地听见了大姑姐埋汰自家女儿,她能有应答了才怪呢。
说完之后也不管司国玉啥反应,直接抱着司思乐回屋去了。
司国玉也是没脸的很,不过她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冲着司国庆开始埋汰了。
司国庆倒是好脾气,任由司国玉说了半天,他也没回嘴。
司国玉看着弟弟这样,也是无趣的很,口干舌燥的最后闭嘴了。
这头的司国庆已经从司国玉的口中知道了自家妹妹受了啥委屈,脸色难看的很。
“陈家人简直忒不要脸,这种事情也能做的出来,也不瞧瞧他们算是什么东西,咱司家姑娘都敢欺负。”
司国言对着自己三哥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有娘家人出头撑腰,这种感觉可真好。
司国忠心里头挺不是滋味儿的,他也晓得岳家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当初媳妇儿让出方子的时候只怕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了吧?
丈夫指望不上,娘家指望不上,媳妇儿心里不知道多苦呢。
他这两天的脸色一直都阴沉沉的,大家也只当是司国言这事儿闹的,并没有多想。
经历过那样的绝望和沮丧之后,现在受的这点子委屈在岳秋荷看来真的不过是毛毛雨而已,所以她是真的不在乎,反正方子也不是白给的,自己也收了钱的,也不知道司国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司家的事情她不想掺和,岳家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管了,以后就看个人的努力了,离开了这里,她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
过年的日子其实挺轻松的,岳秋荷手里头的针线没断过,儿子的,闺女的,爷爷的,自己的,弄了一大堆,反正就是没有司国忠的。
好在她做的是零碎的针线,别人也并不太注意,所以岳秋荷省事儿不少,至少不用向别人解释了。
初五的早上,岳冬麦和岳光宗姐弟俩一大早地就到了司家的门上,岳秋荷也早早地就准备好了。
司国忠看着她这样,叹了口气,问道,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这钱你拿回去,给爷爷和岳父岳母买点儿东西,给弟弟和几个丫头买几颗糖吃。”
岳秋荷本不想要,可司国忠完全不容她拒绝,放下钱直接地出去了。
又是当着岳冬麦和岳光宗的面子,她似乎也不好太过了,一把抓起那些毛毛票票的胡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司婆子心里挺不高兴,之前也是连连地数落了自己儿子,可惜的是,不管这两天自家老娘咋损,咋说,司国忠完全不接话茬儿。
司婆子生怕逼的紧了他再翻脸不管司国言这事儿了,倒也不敢太过。
不过在两个闺女跟前,把岳秋荷给埋汰了个半死。
司国玉对着这个二嫂意见大了去了,小气的要死,一个什么随随便便的破凉皮,竟然要自己十块钱,她咋不去抢呢?
所以明明是司婆子一个人嫌弃埋汰儿媳妇,闹到最后就成为了她和闺女一起埋汰了。
这种有人应和,有人支持的举动使得司婆子越发地过分,什么话都说,索性只有她们娘仨。
司国言并不一定赞成老娘和姐姐的言辞,不过她也不会去拆台就是了,听着就行,也不应和。
司国言心里头藏着心事儿呢,到底这事儿该咋解决?
离婚显然不靠谱,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分家。
可惜啊可惜,陈满仓是长子,是老大,他下面还有弟弟妹妹没成家呢,怎么可能会分家?
思来想去,司国言觉得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以后陈家的财产大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要让陈家上下有所顾忌,他们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
司国言想的倒是挺美的,可是这事儿实施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就跟自家老娘一样,儿子闺女都成家了,甚至是孙子都成家了,可二哥家的大事小情地都是老娘说了算。
要不是二嫂有主见,肯定被老娘拿捏的死死的。
司国言跑神儿结束之后,老娘和大姐这一波吐槽二嫂到底有多过分算是结束了。
看着岳秋荷姐姐弟带着文豪,思甜,拎着大包小包地走了,司婆子心里头那叫一个不舒坦,哪怕岳家姐弟俩也不是空手来的。
岳秋荷推着自行车,大包小包地挂着东西,离开了小南庄,朝着娘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