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萌也没想着坐以待毙,她一边儿地打零工,一边儿地继续努力着找自己想要的工作。
既然是打零工,工资自然是高不到哪里去的,好在勉强地能维持自己的生活。
半年之后,思萌已经有一口流利的当地口音了,如果她自己不主动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人将她和外地人联系在一起的。
学会了语言之后,思萌也终于结束了自己打零工的日子,进入了蛋糕店,开始了自己的偷师生涯。
没有人会甘心情愿地将自己地将自己的手艺交给别人的,思萌也没做过这样的美梦。
她在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里流浪,一个店接着一个店,中式的,西式的,总之各种的点心铺子,蛋糕店她都去,做学徒啊,做服务员啊,积累着,蜕变着,希望自己能有那么一天,回到市里,然后和岳姨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不用太大的,守着小铺子,能养活的了自己,能供着弟弟的学费,这样她就满足了。
至于将来,如果能不嫁人的话,自己是绝对不想嫁人的,嫁人又有什么好呢?在这里,她见识了太多比二叔更要过分的男人,所以并不觉得依着自己的能耐,她就能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一心一意地好男人,可她并不觉得自己能遇到这种好男人就是了。
不能不说思萌的这种想法正确与否,反正暂时她就是这么个念头。
就在思萌绞尽脑汁儿地偷师的时候,岳秋荷和司国忠的官司也终于到了当庭对峙的这一步了。
夫妻俩各执一词,谁都有理,虽然大家鄙夷司国忠,同情岳秋荷,可不得不说,司国忠的诉求还是符合法理和情理的。
岳秋荷自己也不懊恼,尽管父母的这种争夺会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可是对于思甜来说,完全没有,她从头到尾想的都是跟着妈妈,爸爸很早就不要她们一家三口了,外加上一个刻薄的继母,思甜想想都觉得可怕。
到了最后,听了孩子的意愿之后,岳秋荷保住了思甜的抚养权,司国忠诉求失败。
尽管面上笃定,可心里头一点儿也不托底的岳秋荷在听到这个宣判时,忍不住地热泪盈眶,她保住了自己的闺女,思甜看着妈妈哭了,自己也是忍不住了,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样子惹的不少人跟着摸起了眼泪儿,至于司国忠,在宣判结束之后,甭管是灰溜溜还是恼羞成怒,反正他走了,岳秋荷也顾不上他,这会儿她顾着和闺女哭呢,还哪儿顾得上司国忠。
司国忠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不对了,反正之前明明那些人信誓旦旦地和自己保证过的,可是到了现在呢?竟然是自己输了官司,而且还付了狗屁的律师费和诉讼费!
这场官司前前后后他搭进去了快两万了,这样想想司国忠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这到底是什么狗屁事儿啊!
司国忠不高兴,岳秋荷也就放心了,或者说是更高兴了。
反正只要保住了自家孩子,岳秋荷也就不追究其他的那些事情了,完成了这件事情之后,司国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两个孩子的面前。
杨工这天终于有了空子,请了自己的朋友吃饭,谢过人家的帮忙,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有为了个女人这么紧张的时候,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以后有机会让我见见嫂子,成么?”
杨工想想岳秋荷,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微微点点头,这算是同意了。
“有时间吧,等她有空了我再找你去家里聚聚,让你尝尝我女朋友的手艺。”
虽然面上淡定,可是言语中的那个傲娇劲儿还是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得,那就可劲儿炫耀吧。”
杨工的这位朋友看着就是个不靠谱的主儿,不过家境优越,上面又有哥哥在,所以不用他上进,索性就成了小纨绔,可人并不坏,和杨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成了朋友,他自然是要帮忙的,他家叔叔在法院当院长,随口这么说上几句,自然有的是领会精神的人,并不是让人徇私枉法,在适当的范围内帮衬一把这种惠而不费的好事情想捞机会的人多了。
总之,这事儿还真没怎么费神,不不过人家不费神,可杨工不能不领情,所以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找上门来了。
这事儿他也不打算和人岳秋荷说,实在是没必要,反赢得了她想要的结果就成了。
岳秋荷赢了官司确实挺高兴的,不过如果司婆子和司国言不上门来闹腾的话她肯定会更高兴的。
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和逻辑中,你永远都没办法和她们讲道理,恰巧司婆子,司国言母女就是这种人,遇上她们,也只能怪岳秋荷自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