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病就吃药。”唐哲窘迫地转回头,轰油门启动。
走了几十米发现转数飙得厉害,车速却上不去。发动机的轰鸣连晚晴都听出了不对,又开过了一个路口,她才看见唐哲一脸淡定地放下手刹。
晚晴:“……”
“最迟后天,我会搬出去的。”晚晴说。
唐哲严肃地沉默着,没接话。
晚晴认真的说:“我真的对你哥没有企图,从前我当他是合作伙伴,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也是过于操心了,唐禹是你哥,不是你儿子。”
“……”唐哲忍无可忍地转头瞪她一眼,“记得把你的东西清理干净,别让我在房子里捡到一根头发。”
晚晴被逗笑了:“我尽量。”
话尾带上了一点俏皮,唐哲嘴角也带上了一点不起眼的弧度。
唐哲可没那么善良把人送回病房,晚晴在停车场下了车。车调了个头又停下,车窗摇下来:“房子还可以让你再住一阵,别搞得露宿街头还得麻烦我哥去救济你。”
话音刚落,一阵尾气扑面而来,晚晴睁开眼时唐哲早已经汇入车流。
“……”晚晴憋屈的摇摇头,“这人到底什么做的!”
第二天唐禹果然准时来接她出院了,晚晴委婉地说了自己要搬出去的愿望。
唐禹担忧地凝视着晚晴,片刻后妥协道:“好吧,我尊重你。不过你若有困难不告诉我,我一定会生气的。”
晚晴笑着说:“能遇到你们这对兄弟真好。”
唐禹愣了一下,随即他立马恢复了正常表情:“那我顺便帮你搬家吧。”
这回轮到晚晴愣了:“你会?”
唐禹一脸茫然地道:“会吧?不就是卖力气吗!”
殊不知卖力气是搬家中最简单的一环,他们花了一下午把零碎打包好,两人纷纷累倒在沙发里。
晚晴挣扎着要起来给唐禹倒水,唐禹把已经弄皱的的西装外套脱掉,抢先一步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
他倒了两杯水回来,递一杯给晚晴:“你还不适宜太劳累,剩下的我明天带两个保姆来做。”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谢才好。”晚晴低头看着那杯水,无波无澜的沉静,嘴角的一点妩媚,像春日的微风,似有还无。
唐禹愈发惊叹于自己的眼光,他对自己说:现在时机还不到,再耐心等一会儿。
这两天,段少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媒体也知道了,登时身后的狗仔多了三倍。
晚晴从唐哲那里搬出来后就住在她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里,地段繁华,却有些乱。在她下楼拿快递时突然涌出一群抗长炮筒的记者,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乌央乌央的连珠炮问题迎面扑来。她的脑袋‘嗡’的一声,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紧接着一篇标题为“豪门阔少弃病妻不顾,另结新欢”的新闻被炸开了花,李言昭看到晚晴晕倒并被送上救护车的一系列照片后怒砸了显示器。
“查,给我去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个小时后李言昭手里就捏着晚晴病情的详细报告,他盯着上面的字,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割在了心上。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还是那条走廊,换了个房间。李言昭走的每一步,都像踩着刀。
一门之隔的病房内很安静,护士说她已经醒了,可李言昭觉得里面根本不像住了人。
李言昭用力推开门,里面穿白色病号服的人一脸受惊,两人四目相对,李言昭心情好了一点——很好,她还怕我。
晚晴也才刚醒来不久,与医生交流过后正在消化,李言昭的突然闯入让她猝不及防。
“你怎么来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问题。
李言昭冷冷地反问:“我不能来?”
晚晴低下头:“你那么忙,能不来还是别来了。”
“廖晚晴!”李言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他大步走到床边,捉住晚晴的手臂,几乎要把她提起来。
“你到底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病了为什么不说?流掉孩子为什么不说?你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晚晴被他捏的生疼,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离婚的是段景和李茜,你廖晚晴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李言昭对着她那张委屈倔强的脸,怒火化作□□。他们分开这么多天,李言昭就没有被彻底的满足过。
他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长驱直入吮吸着晚晴口里的津液。饥饿的雄狮在扑食,弱小的羚羊根本无从抵抗。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唐哲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血液都在逆流,他抄起椅子就往李言昭后背砸了过去。
多亏李言昭还算警觉,在有人开门时他就听到了。眼疾手快地抓住椅腿往旁边一甩,力气之大唐哲都差点踉跄倒下。
新仇旧怨,两个男人不顾形象地扭打在一起。文弱的唐哲哪里是上阵杀过敌的李言昭的对手,战局很快倒向一边。
晚晴急得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李言昭你敢伤他我就死给你看。”
顾不上后果,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就往手腕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