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风惊喜,哪敢耽搁,脚下生风奔出了小院。
清池走进屋内,倒了杯茶刚送到嘴边,就见一身月白单衣的靳梦离出现在门前,步子不疾不徐,她疑惑,不是说在前院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让她毫无心理准备。
故作镇静,面色平静地喝着茶,心里却是千思百转,该如何开口打破僵局,是该道歉还是......
“先前之事是我错了,不该那般斤斤计较。”就在清池还在想该如何化解尴尬时,靳梦离却率先开口服软。
诶?清池意外望他。
“咳咳......”靳梦离掩唇转过身低咳。
清池面色微变,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轻声致歉:“我也有错,不该对你动手的,九哥,对不住。”
靳梦离抬眸,略微惊讶,愣了片刻便恢复如常,轻笑摇头:“我无事,不过是一点轻伤而已,只要你消气便好,往后我会注意的,尽量不惹你气恼。”
清池不好接话,抬步走到桌前端起尚有余热的汤药又回到他跟前。
“九哥先将药喝了。”
靳梦离笑了笑,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后略微皱眉,清池暗笑,原来他也怕苦,那股药味,她闻着都觉得苦,又将空了的药碗接过放到桌上,清池主动上前扶着他往大床走去。
“九哥早些歇着吧,过几日东凌和丰国的使臣就要抵达景安城,你身为丞相,有的你累的。”她轻笑,如同和他闲聊家常。
靳梦离点头:“据可靠消息,东凌使臣后日就能抵达,但我已向陛下告假,将由安世子接替去接待东凌太子。”
“一举两得,九哥此举颇有深意,是要躲避什么还是想成全什么呢?”清池毫不意外浅笑试探而问。
靳梦离怔了怔,而后失笑扶额:“果然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枉我自负认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原来清池才是身后黄雀。”
清池扶他在床上躺好,体贴给他拉好被角,才说道:“先前九哥话中早有暗示之意,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猜下去而已,况且,我和东凌太子靳寒笙也有交情,这些往后再与九哥细说。”
靳梦离面色忽变,锦被下的手探出握住她的。
“十年前救阿笙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