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天悠这么一说,李闲鸥脸上的笑意更浓:“宁姑娘这么说可折杀在下了。在下刚刚也只是隐约听到有人呼救,才循着声音过来看看,这才撞见宁姑娘遇险。刚刚贸然出箭,幸好没有误伤到姑娘。却不知宁姑娘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宁天悠不知怎么的,心里并不想让李闲鸥知道自己和殷如霜之间的龃龉,便含糊地道:“我的马受了惊吓,一路跑到了这里。我骑术不精,就被甩下马,摔成这样,倒是让李公子见笑了。”说着她又抚摸了一下左臂的伤处,笑着说道:“没想到李公子不但骑射无双,还精于医道。李公子的接骨之术,我看京都城里的大夫都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宁姑娘过奖了,我并不通医术,这点正骨的手法还是别人教的。”
“哦?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教出李公子这样的高徒。”宁天悠刚刚检视了自己的伤处时就发现,不管是骨折端的处理还是简易的夹板都显出李闲鸥对于接骨正骨很是熟练,能教出这样弟子的人想必是杏林中的前辈高人,所以她不免有些好奇。
李闲鸥脸上掠过一丝落寞:“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就是骊姬。”
听了李闲鸥的话,宁天悠有些愧疚,她之前答应要帮李闲鸥打听一下骊姬的来历,她也问过宁国公和宁夫人,甚至还向宁国公府里的下人打听过,但仍然没有一点骊姬的消息,没能帮上李闲鸥的忙。
李闲鸥很快就从有些伤感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听说你在京都城里开了一家宁济堂,自己当起了坐馆大夫,还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我也只是歪打正着,治好了几个人,没想到都传到李公子那里去了。”宁天悠又是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连李闲鸥都知道了宁济堂,那宁济堂在京都城的贵族圈子里应该也算闻名遐迩了。
“宁姑娘何必过谦,”李闲鸥一笑:“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莫大的功德,有宁姑娘这样的大夫在京都是所有京都百姓的福气。”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你真的和骊姬很像,她在医术上也有些造诣,救了不少边军兵士的性命,我也被她救过。”说着,他盯着宁天悠的脸仔细看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是宁国公的孙女,看上去又比骊姬要年轻许多,我真要以为你就是骊姬了。”
宁天悠被他一双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睛看得脸上微微发烫,忙转过头去,避开李闲鸥的目光。
在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宁天悠开口问道:“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但怕说出来会冒犯公子。”
李闲鸥闻言一笑:“宁姑娘这么说就有些见外了,问个问题而已,我又怎么会生气?”
“你和你口中的骊姬到底是什么关系”宁天悠能猜到骊姬应该是李闲鸥心中所爱,但她仍然想从李闲鸥那里得到他的亲口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