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鸥冷哼一声:“宁天悠是京城宁济堂的坐馆大夫,刘太医不行,未必她也不行。”说罢,用征询的目光望了望躺在那里的皇上。皇上虽然虚弱,但还是将几人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费力地点了点头。
见皇上点头,大皇子不敢再怠慢,忙走出帷帐去找宁天悠。
不一会儿,他就领着宁天悠进了大帐。
宁天悠进帐后看到皇上胸口不停涌出的鲜血,立刻明白了大皇子找自己来的原因。
“宁姑娘,你也是个大夫,请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止住血。”李闲鸥殷切地望着宁天悠说道。宁天悠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宁天悠也没有办法的话,皇上是撑不下去了。
宁天悠走上前去,检视了一下皇上胸前的伤口,心中也是一惊。她原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箭伤,没想到伤口的面积远远超过了她之前的预料。
“王爷,请你派人去各个营帐问问,找一些针线来,我想总有些女眷随身带了针线荷包。另外再准备一坛烈酒。”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敢放肆,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李闲鸥一声王爷。
李闲鸥自然不会有异议,喊了一声,立刻有个羽林郎进来。
“你带几个人挨个营帐去找针线,再去取一坛子烈酒过来,速度要快。”
羽林郎诺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宁姑娘,不知道你要针线做什么?”大皇子被宁天悠找针线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把皇上的伤口缝合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血。”宁天悠答道。虽然她是中医,但对手术缝合也有所了解,现在这个情形如果不尽快缝合伤口,皇上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听了宁天悠的话,李闲鸥和两位皇子都变了脸色,刘太医更是惊讶惊讶地叫出了声:“宁姑娘,你这方法真的可行么?皇上千金之躯,可不能涉险!”他见宁天悠左臂的夹板,又加了一句:“就算你的方法真的可行,你现在手臂受伤,又怎么保证不会失误?”
听了刘太医的质疑,三皇子也问道:“宁姑娘,你可有把握救我父皇性命?”
宁天悠冷声道:“皇上已经危在旦夕,若是像你们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的,延误了时机谁来负责?”
“我对宁姑娘的医术很有信心,宁姑娘只管放手去做,责任由本王一力承担。”李闲鸥立刻表示了对宁天悠的支持,他严厉地看了一眼刘太医和三皇子。被李闲鸥的目光一刺,刘太医和三皇子才讷讷地闭口不言。
很快就有羽林郎找到了针线,送了进来。一起带进来的还有一坛子烧春。
宁天悠从酒坛中舀了一瓢酒,坐到了床边,缓缓将酒倒在了皇上的伤口上。现在的医疗条件简陋,也只能用烈酒对伤口进行消毒防止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