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爱月,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她依旧记得徐放晴对她的那些好,徐放晴拐弯抹角送她的衣服,徐放晴教她的经验,徐放晴勇敢站出来面对她的妈妈,徐放晴一步一步地把她从h市带了出来,如果没有徐放晴,萧爱月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她一直是个懦弱的人,也许这个时候她还是碌碌无为地养着前任的猫,也许这个时候她又被董小夏耍的团团转,也许,她已经结婚了。
命运,把不同的人推到了不同的门前,徐放晴给了她一个新的未来,萧爱月未曾想过和她分手,分手的时候更多的是茫然,也许的的确确在前进,但心里面,明显空了一个洞。
今晚,徐放晴终于松口了,许是她血淋淋的过去彻底曝光后,她松懈了,她说了一些萧爱月没有听过的话,她目送着萧爱月离开,空洞的心情是否和萧爱月当初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留我,萧爱月想问她,徐放晴几个小时前才口口声声说不爱自己,几个小时后,她在挽留她,女人天生善变吗?萧爱月做不到她那么绝情,她舍不得徐放晴难过,哪怕一秒都不可以。
徐放晴睡了,萧爱月坐在沙发上想着心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睁大眼睛,脸上尽是对未来的不知所措。
仿佛又陷入到了一个怪圈,你要我回来,我就回来了,你要我走,那我是不是还要走?萧爱月害怕了,她轻轻地上了床,在身后用双手环住了徐放晴的腰肢,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她:“晴晴,你还会赶我走吗?”
徐放晴在她的臂弯里睡的很熟,萧爱月的这句问话,今晚是得不到答案了。
与秦七绝的约会,推到了下午三点,萧爱月精神不太好,喝着黑咖啡在餐厅里等秦七绝过来,秦七绝的轶事,萧爱月还是听徐江欢八卦过,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树大招风,秦七绝的故事简直可以出一本书,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城市姑娘,独自一人到北京闯荡,跟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结婚,最后继承了男人数不尽的遗产,这是晚间八点的黄金剧场,秦七绝是不折不扣的女主角,她的美足已让任何一个看脸的人爱上她,萧爱月已经收敛了不少,看到秦七绝站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愣了几秒,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说:“您好,秦小姐。”
秦七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一路接受了餐厅里不同艳羡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在萧爱月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微微一笑,没有半点妖艳做作,就像邻家的漂亮小姐姐,意外的很温柔和蔼:“萧小姐,请坐。”
萧爱月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坐下去后,端起咖啡杯轻饮了一小口,极力想掩饰刚刚的尴尬:“不知秦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想请萧小姐帮个忙。”
“哦?”萧爱月有些意外:“我能帮您什么吗?”
秦七绝这次是有备而来,萧爱月跟她聊了几句,发现这女人很喜欢周旋,偏偏又不是你讨厌的那种周旋,她前面跟你聊了几句你感兴趣的内容,在你正兴致勃勃的时候,非常有过程地把话题引到了她想谈的方向,没有引起反感与排斥,这就是她的手段。
她找萧爱月的原因很简单,萧爱月现在帮徐家打工,结识了不少徐家的旧客户,她月初引荐了一家贸易公司给陈晚升,让他们很快拿到了陈晚升的一些投资款,合作具体是怎么谈成的,萧爱月不清楚,秦七绝这次来,则是扮演了陈晚升的角色,要求萧爱月给她介绍年丰公司给她认识。
年丰公司经营不善,听徐江欢讲过那家公司已经拖延了他们公司几个月的货款,对于这样一家岌岌可危的烫手山芋,秦七绝表现出来了浓厚的兴趣,萧爱月在心里面拿捏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她,则是表示自己要考虑几天,让秦七绝等消息。
秦七绝的消息还没等到,陈晚升的消息倒是到了,萧爱月刚吃完午饭,又要陪她去用餐,陈晚升在家里面喂金鱼,没想到孟念笙也在,萧爱月心里面有点忐忑,想着昨晚的事情怎么解决,听到她的脚步声,陈晚升回过头,指着桌上的菜:“等你都菜都凉了,还吃什么?”
萧爱月一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半秒都没有耽误,猜测那女人可能心情不好,只能赔笑说:“是我的错,要不我炒几个菜?升姐您再坐一下,我去炒两个热菜。”
陈晚升气没有消,走到餐桌旁边,端起桌子上的一盘白灼虾直接往孟念笙的身上扔了过去,萧爱月离孟念笙距离比较远,来不及挡一挡,只能看着那盘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孟念笙的身上飞去,并砸到了她的腹部,那盘子叮当落地,孟念笙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萧爱月刚想走过去,陈晚升一个怒瞪了过来,骂道:“你们两个被徐放晴耍成这样,好意思过来见我?”
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萧爱月不了解孟念笙跟她说了什么,试探道:“升姐,我不明白怎么了?”
“一个住她对面,一个都住到她家里去了,你们俩行,连她入股了麦斯达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陈晚升充满愤怒地盯着孟念笙骂道,无奈孟念笙始终低着头,压根没有回应她的责备,她的怨气无处发泄,于是把目标对准了另外一个人:“萧爱月,你现在跟她是怎么回事?老康要你的命,你躲到外地去了,现在没事了,你又回来,你这么怕死的一个人,跟着我就不要有异心。”
萧爱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耳朵里面轰隆隆地作响,强迫症似地重复了一遍:“我躲到外地?”
陈晚升见到她脸色大变,冷笑说:“做了还怕人说?你以为老康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你要是不怕她,突然跑去北京鸟不拉屎的地方躲什么?打人也要看你够不够格,要不是老康最后念了旧情,你以为你能回来吗?你前任出钱出力帮你免了这一罪,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前任用一个月时间搞定了一切,结果你在外面躲了两个多月,你这么惜命,回来后找我合作,我还当真觉得你萧爱月有能耐了,想不到还是泛泛之辈。”
原来,演戏,没有人比徐放晴还在行,萧爱月双目有些模糊了,她把脸转向孟念笙,呆滞地问她:“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孟念笙就像只提线木偶,安静地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开口解释。
陈晚升怒气冲冲地在椅子上坐下:“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这次我们合作结束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萧爱月,立刻消失在我面前,通知你们徐老板,让她换个人来找我谈。”
萧爱月心事重重地被她赶了出来,她把陈晚升的原话复制给了徐江欢听,徐江欢在电话里面很猖狂,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叫道:“你管她干吗?生意都谈好了,有钱谁不爱挣?别理她,难道还因为她一个人,就把生意搅黄了?我还真不信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萧爱月挂断电话,驱车回了公寓,想找徐放晴谈谈一些她不明白的事情。
本来没打算在公寓能见到徐放晴,这大白天她不去公司,结果留在家打扫卫生,萧爱月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徐放晴在擦窗户,吓的公文包都掉了:“晴晴,不是,你擦玻璃干吗?不是有阿姨吗?啊,我来,我来。”
见到她跑过来了,徐放晴也没客气,把手头的抹布扔给了她:“左边擦过了,你把右边擦干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