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殷离娇屁颠屁颠的跟在陆洵身后,又是一阵哄,他才肯再次与她说话。
&nb他握住她的肩膀,直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何会混入中东营中?你与轩辕碧海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他触碰你?如何触碰你?才多久?你就勾走他的心?”
&nb谁都知道轩辕碧海那个人唯利是图,在其心里除了家国大利,个人权利,其他一切在他心里都是浮云。他既已与殷离娇混在了一起,该是会直接利用这个便利的条件为自己所用才对。
&nb可是他没有,反而让自己因为她,而一败涂地。
&nb甚至看他的模样,似乎还不是多怨恨她。
&nb真是奇了。
&nb殷离娇眨了眨眼,总算明白这次他在因何生气。
&nb这个醋坛子。
&nb她牵着他手,老实道:“我本是被明儿抓走的,但就在她欲杀我时,轩辕碧海出现将我抢了过去。之后我一直被囚禁在中东营,我……我……”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感觉好心虚。
&nb陆洵立刻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眯眼急问:“你什么?”
&nb她吐了吐舌,硬着头皮道:“他总是调戏我,起初我是拒绝的。后来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我有时候会故意装作不排斥他。”
&nb陆洵手掌间的力道立刻使的更大了,引得她痛呼:“嗷嗷嗷……痛痛痛……你轻点!”
&nb他微微放松了点力道,冷道:“到何种地步了?”
&nb她低头心虚道:“也没到什么地步,就是给他靠近了些,最多握手亲脸了,我心里有杆秤的。”
&nb陆洵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心里有杆秤?都让他碰你了,你那杆秤要来何用?”言罢他再次甩开她的手。
&nb“……”
&nb她立刻又牵住他的手,委屈道:“我也没办法,每每被他调戏,我就有想杀他的心,我心里也很受折磨的。我那么做全是为了让他误以为我在慢慢的接纳他,也好逃跑呀!最后不是很成功么?他已经被我在他身上捅了两道口子,算是给他惩罚了。”
&nb陆洵冷哼道:“他对你倒是痴心一片。”
&nb她往他怀里一钻,眨眼笑嘻嘻的。“可我就只要你的痴心啊!”
&nb他低头看到她的脸,心中的郁气怎的也无法消散,不由抬起手在她的脸颊使劲擦了起来。
&nb一开始她并没反抗,由着他发泄,可时间久了,她就感觉脸蛋越来越疼,直到感觉太火辣,她才握住他的手委屈道:“好疼,好辣……”
&nb他这才从强烈的醋意中回神,见到她本是白嫩的小脸变的通红,心中一阵心疼,狠擦的力道立刻化为柔柔的抚摸。
&nb殷离娇见他如此,立刻忘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直接坐在他腿上,讨好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们就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nb陆洵转而紧紧的搂着她,努力化解着近些日子里心头的思念、担忧、数不尽的恐慌……
&nb抱着抱着,他就突然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压倒在床上,密密麻麻的湿吻落了下来,温热、急切……
&nb殷离娇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早上。她睁眼就看到陆洵侧身躺在她旁边盯着她看,看他的样子,似乎精神不错,想来定是老早就醒了。
&nb她揉了揉眼,笑道:“不是准备回家么?我们是不是该起身收拾东西了?”
&nb“嗯!”
&nb“我们是自己走,还是随军队一起。”
&nb“我们自己走。”
&nb“好!”殷离娇立刻欢快的起身穿衣服,边开心道:“我们可以在回去的路上边游玩边赶路。来时,我因满心眼想的是如何加快行程见到你,都没心思注意周遭的美景,倒是有些可惜了。”
&nb“嗯!”
&nb殷离娇为自己穿好衣服,又去主动为他穿衣服。但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时,他立刻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nb他侧身轻舔着她的耳垂,暗哑道:“你还未怀孕,看来我们还得加油了。”言罢就要解她的衣带。
&nb她立刻按住他的手,“晚点好不好?现在我的身体还酸酸的。而且,我说过想要快点怀孕就得隔日一次。”
&nb他低头拨弄着她的腰带,幽幽道:“这么久未怀孕,说明你那套并不管用,或许我们得换一套。或许没日没夜才管用。”
&nb“没日没夜?”她闻言惊讶的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开什么玩笑?那样你会精尽人亡的。”
&nb“……”
&nb她见他脸色又不好了,立刻打着哈哈道:“哈哈!我是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说这样我们都会受不住的。”
&nb陆洵抿了下唇,顶着只随便套了件并没有结上的衣服下了床,在她惊讶的欲后退之前轻拍下她的脑瓜子。
&nb他淡道:“别想多了,就算你有那个性·欲,我还没那个体力。”言罢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nb那淡雅的模样,仿若之前饿狼似虎似的人不是他一般。
&nb殷离娇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着:“又逗我。”
&nb陆洵闻言轻轻一笑,未语。
&nb殷离娇趁着他心情好,又问道:“说说吧!南黎为何就这么与中东算了?竟然只是拿了对方一座城而已,这未免太大度了些。”这次她未提轩辕碧海几个字,免得又引起他的醋意。
&nb陆洵淡道:“统一天下可不见得是好事,若没个国家相互制约,共促发展,迟早得改朝换代。”
&nb虽说任何国家改朝换代都是难免的,但统一天下后,绝对会使朝代消亡的更快。
&nb殷离娇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其道理。又问道:“那南黎通敌的是谁?”
&nb陆洵闻言身子顿了下,淡道:“是宣郅凛。”他本只是猜测,而殷离娇给他的那些信,却是让他有了确凿的证据。
&nb“宣郅凛?”殷离娇惊讶,“怎会是他?他如今虽已不是太子,却也是皇子,怎可背叛自家?”
&nb陆洵也有些想不通,照理说宣郅凛虽想做皇帝想疯了,却是不会蠢到会给中东好处的人。
&nb他摇了摇头,“他抱着何种心思与我无关,确定通敌的是他,他只管付出代价就是。”
&nb“哦!”只要陆洵做事情一帆风顺就好,她也懒得去过问其他,转头四处看了看,“我是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你有吗?”
&nb“你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nb“好!”
&nb陆洵出去后,冷着脸朝金石雨那里走去。
&nb前些日子金石雨许诺两日后给他交代,但最后却无结果。他本是有命人直接将明儿给杀了,可是却被金石雨给拦下。那些日子他忙,也没立即去过问这茬事。今日他必须亲手去给那企图杀害殷离娇的明儿一个了结。
&nb但可惜的是,他去到金石雨那儿得到的结果却是金石雨自作主张将明儿给放了。
&nb他气的立刻狠掐住金石雨的脖子,“谁给你的胆?”那么一个祸害必须得死,金石雨竟然给他搞这出。
&nb金石雨淡道:“她终归是我的徒弟,我无法就这么看着她死。”
&nb“你就不怕我要你抵命?”
&nb金石雨始终淡定,料定了陆洵不会真要他的命。“以你那嗜妻如命的性子,为了妻子定是还有许多需要我的地方。”
&nb陆洵冷笑:“你等着。”言罢甩袖离去。
&nb金石雨说的没错,陆洵还有许多能用到他的地方,如今不能弄死他。但,总有哪天,他还是得死。
&nb陆洵吩咐了一帮人追杀明儿后,自己与殷离娇就率先启程走了。
&nb二人不慌不忙的一路朝南游玩,悠哉乐哉。途径熟悉的一片庄稼时,他们立刻停了下来。
&nb殷离娇下马跑到一片地前,感叹道:“这里已经换成水稻了呀!”
&nb陆洵从她跟前站定,淡问:“以前这里种的是什么?”
&nb“是甘蔗啊!”殷离娇想起那一马车的甘蔗,心里有些不痛快。“我与陆奕本是拉了许多甘蔗去找你的,也不知那些甘蔗后来到谁肚子里了,倒是可惜。”
&nb陆洵闻言,嘴唇抿了起来,冷道:“你倒是挺会勾搭人,我不在时竟与陆奕独处了一路,整整两个月。”他侧头看着她,“感觉如何?”
&nb殷离娇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此刻也没心情理会他吃醋的问题,她诧异道:“说到陆奕,我就奇怪了,他人呢?从我被明儿抓走开始,我就没见过他了。”
&nb“不知道。”
&nb“天哪!那他会不会有事?”
&nb“不知道。”
&nb陆奕并无仇家,也无利用价值,当下顶多是在哪处游荡着,不会遇到何种危险。
&nb她不悦的推了他一下,“你别闹,这关乎他的人身安全,我们如今该怎么办?要不你传个信问问,看他是否回家了?”
&nb“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太晚了?”
&nb“……”
&nb好像也是,如果陆奕会有危险,估计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nb罢了,兴许他就是在找不到她之后就回家了。
&nb她没再纠结,看了看陆洵不大爽的脸色,晃了晃他的胳膊,无奈道:“行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与陆奕为何会一道过来,也知道我与他之间清白的如一张纸,所以就别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