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青一口咬下,很是优雅的吃了起来。拿起那有些怪异的筷子。模样身世坦然。坦然的让拓跋非有些不淡定。不过,拓跋非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帘儿真是好养。”语气似调侃,又似包含着些许疑问。
帘青凤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道:“好样与否,也是自家人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我算自家人吗?”面对情绪突变的帘青,拓跋非开口问道。
帘青吃饭的手微顿,随即凤眸扫视了拓跋非,面色有些冰冷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也要同我去南朝吗?”
被岔开话题的拓跋非,微微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认真道:“此去南朝我总觉得凶险万分,待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些。”关心的话语配合这那深情的双眸,似乎想给帘青些许安全感。
可帘青又岂是一般的女子,凤眸有些微暗道:“你想打落家什么主意?”
“我打落家主意。”拓跋非薄唇微杨,一字一句的反问道:“现在落家被谁关着?若说我打落家的主意,那得看落家撑不撑得到!”
冷笑着的帘青,左手轻拍桌子,薄唇微嗤道:“拓跋非,你终于承认了。”
拓跋非看着丝毫不明所以的帘青道:“你真的认为南朝皇帝会放了落家,且不说落家谋反不谋反?即使落家是清白的,现在已然到了监狱,绝不会又出来的可能,更何况落温已经去世!盛极必衰的道理你应该明白!落家保不住了!”
被驳斥的哑口无言的帘青,听着拓跋非的话。心不自觉的下沉,这些道理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明白了又当如何,自己不还是要去救吗?若一开始便心存绝望,那这件事又怎会有希望。只是被别人讲出来终究是在意吧!
沉默良久的帘青,缓缓开口道:“迁怒于你了,真是对不起!”
拓跋非脸色也平静了下来道:“我也冲动了。”
帘青面色有些落寞,凤眸晦暗不明的看向拓跋非道:“你能猜到的,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明白了却又能如何呢?去迁怒?去质问?终究是身份不同罢了!落家会有此结局,也不是不能猜到。只是有些事,不去做的话终究会后悔的!我知道前往南朝定然艰难凶险,可他们是我的家人。”
简单的话语,帘青仿若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件很平常的事,虽然身着一件普通的青衣长衫,行事看上去有些稚嫩,而且手中竟还拿着那大白的馒头,左手伏在桌子上,双眸闪发着别样的光辉,神情虽有些落寞,但仍掩盖不住她刚才所说话的光辉,这话让神经沙场的拓跋非心神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