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死灰复燃的心,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又沉寂下来,重新成了一滩死海。
“不见。”叶英道。
然而叶二却没他那么淡定,一向老的懒得动弹的狗此时居然站了起来,咬着叶英的衣角,拖着他要走。
叶英对叶二的反常甚是惊讶,想了想却也没有喝止。动物通常都有一些超乎人类想象的预感,说不定这人真的与夫子有什么关系呢?否则为什么叶二会如此激动?
想到这里,叶英从善如流的起身,问明了来人所在,便带着叶二一路轻功奔过去了。
沈墨衣其实也没想跑,她就是觉得现在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识她了,她还是先找个地方仔细盘算盘算再徐徐图之。
尤其是叶英,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毫无印象,但是叶英的话……
她还是再加强一下心理建设再来吧。
然而眼前的叶成却是一只死脑筋的黄鸡,坚信沈墨衣是个前辈,前辈来寻庄主必有要事,让她跑了自己就是对不起庄主了。沈墨衣费尽口水,也没能让他让开道路。
就在沈墨衣快要没有耐心周旋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一抹极速接近的黄色身影。
虽然还看不清来人,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英。
沈墨衣当下僵住,不知如何应对,但最后还是转了身不去看。
这样大概不会表现的太难堪,沈墨衣想。
没多久她听到了脚步落地的声音,以及叶成的见礼:“见过庄主。”
庄主……果然是叶英吗?
沈墨衣张了张口,喉头喑哑:“叶……庄主……”说着她的眼泪没自觉的就掉下来。
以前亲密的称呼到现在全数不能再用,如今这等称呼似乎也是高攀。沈墨衣中间没有十年,只有十天,太过快速的转变让她有些接受不能,只觉得那三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刀,从声腔开始共鸣到出口成音,割的她满口鲜血淋漓,连呼吸都是疼的。
叶英似乎也在压抑情绪似的,声音略带些奇怪的说:“你是……?”
沈墨衣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明显的带了难过的味道,尽量带着笑的回答:“我默默无闻一介庸人,叶庄主不认识我很正常,很……”她说不下去了。
以前不知道书上说的“字字泣血”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却又觉得好难过。
不过即使是这几句话也够了,已经足以让叶英认出她来。
他手足无措了一阵,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漫长的时光磨去了他对沈墨衣有关之事的所有锐气,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夫……夫子?”你……还记得我吗?
沈墨衣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他还记得!还记得她!
沈墨衣激动的转过身:“英儿,你还记……你的头发?”眼下的叶英已经和游戏里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了,头发雪白,双目微闭,左眼上方花钿朱红,美的不可方物。
他才二十五岁,怎么这么早就闭关悟心剑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