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利用我,就恼羞成怒,说这些话来伤害我吗?休想!这些话威胁不了我,也伤害不了我!”
“威胁不了吗?”
她挑衅的态度轻易地点燃了洪谨的怒火,他魁伟的身子向前一倾,真容吃了一惊,身子向后撤去,腰部被栏杆猛地撞了一下,几乎整个人都向后仰翻过去。
洪谨长臂一伸,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手握得那样紧,几乎要捏碎了真容的肩头。
“你放手!”
“放手让你跌断脖子吗?”
“我宁可跌断脖子,也不想让你救!放手!放手!!”
不知是他的胸膛太过灼热了,还是刚才差点跌落台阶的惊吓太甚,多天来积蓄的压力和委屈,突然间爆发了。
真容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嘶吼着要他放手,牙关却咬得紧紧的,不肯让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
洪谨没来得及防备,居然着了几下她的花拳秀脚,手腕上居然也被她挠了一道血印。
“可恶的女人,你是属野猫的吗!!”
真不知道金盛是怎么选的人,她身上哪里有一点点淑女的样子?
也不知耶律洪德是不是挑花了眼睛,千挑万选,十年才选定的这样一个小小王后,哪里像一个能为天下女子楷模的国母?
最后,他索性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手勾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悬空抱了起来,大步地向宫外走去。
“耶律洪谨,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
真容双手被困,悬在空中,使不上力,只有双脚一上一下地摆动着。
“闭嘴!你再吵,我就让你做一辈子哑巴!”
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吓人的话,手臂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稍稍舒适一些。
真容知道洪谨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自己无力从他的手中逃脱,该来的跑不了。折腾了一天,她早已经头晕目眩,身体乏力,当下也懒得再和他吵,索性乖乖闭上了嘴。
洪谨拐过回廊,轻车熟路地向王宫地侧门走去。他装作没看到身后远远跟着的娇俏身影。那是勃贴儿,看来她对这位新主子,还真地有了忠心。
走到回廊的尽头,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叔王,你不能带走她。”
洪谨停住脚步,看着挡在面前的耶律齐。
“为什么?”
“她是父王的新后。”
耶律齐的语气很平静,他始终没有去看真容的脸,目光扫过洪谨搂在真容腰间的臂弯,然后落在洪谨的脸上。
真容软绵绵地俯在他坚实的臂弯中,像个失去了轴线的布偶娃娃,眼睛中却带着些许的幽怨,看着耶律齐。
他是恨她的,对吗?在她以为摆脱了往日的单纯,一步跨权力斗争的漩涡时,在她成为王后的大日子里,面对却是两个曾经对她很重要的人,现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