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慢,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得似乎无休无止。
就在一切都已经快要结束时,大门“哐”得一声被撞开了。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一般,真容将身子倚在靠近窗户的一根大柱子上,浑身剧烈的疼痛不停叫嚣着,勉强抬起有些无力的头,看向来人。
果然是他!正好出现在将完未完之际,来的分秒不差。他期待着闯进来会看到什么?
你情我愿的香艳一幕,还是她被残酷强暴的悲惨一幕?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她那一身紊乱的衣衫,额角的青紫,被噬咬到残破的嘴唇,嘴角边未干的血滴,以及从肩部整个被强力撕成碎片的衣袖,露出的白皙肌肤上,赫然从肩部一直延伸到肘部,一条长长的粗粒血色抓痕,在在让人触目惊心,噤若寒蝉。
他还是来晚了吗?
洪谨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对不久前还红润如熟透的红樱桃的双唇上,居然久久无法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做了什么?他纵容了些什么?在已经决定要舍弃她的时候,为何自己会在第一时间里冲了过来,此刻看到她如此的狼狈,他的心又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小菊…你,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她那受伤的脸,被她一转头闪开,尴尬地悬在空中。
视线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要害部位不停呻吟的耶律豹身上。
倒在地上的耶律豹更像一只大熊,他身上的衣衫更加凌乱不堪,他看起来也比真容要狼狈很多,头上脸上有好几处被钝器击伤的青紫色伤痕,手上划伤的地方鲜血淋漓,腿脚卷曲着,抖个不停,那痛苦的样子,显然那男人的要害部位被伤得不轻。
“他今天没做成……,以后恐怕也再做不了那种事情了!”
她淡淡的陈述着事实,语气平静得叫人听了难受。可洪谨却能够觉察出,她的身子一直绷得紧紧地,藏在身侧的一只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桌角做成的棍棒,他几乎能够看清她手背上一根根暴露的青筋。
他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放松分毫。
还好,她除了惊吓,并没有受到太多实质上的伤害,他的心此时才稍稍定了些,注意到她的衣衫虽然破损,可是还算完好。所有的伤痕就集中的上半身。
在这一朵顽强的小花面前,纵使耶律豹孔武有力,却还不曾得逞。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地缩回了手来,在身侧握成了拳头。
就是此刻的这个样子:那苍白着脸上由于惊吓和恐惧而失去了血色,眼神中却是维持着她独有平静、顽强。如此的倔强和不屈,绽放着令人夺目的光芒,让他着迷。
她那笑容里居然带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问: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了吗?
“耶律豹居然如此大胆,胆敢冒犯你!”
他开口了,声音粗嘎而低嘶,里面有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被人下了药,是身不由己,你不知道吗?”
耶律豹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异常的绯红颜色,药性还没解去的他,在痛苦的呻吟间歇中,喘着粗气,显然不光来自身体外的损伤。
纵使这样,他岂可饶恕他胆敢肖想染指她的罪过!
“而且,这个屋里也被人点了熏香,叫人神智迷乱,浑身软弱无力。”幸亏她发现的早,否则的话,她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刚进屋里就闻到那一股淫靡的气味,当时没有深想,只以为自己来晚了,却没想到是有人点惑乱人的意志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