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尽快展开工作!”谢俊南立即回应。
“等一等!”看到谢俊南准备离开,韩景辉又叫住了他,“最好确认一下,当年与李彬、严英或是康安平一起插队的,有没有一个叫‘潘群’的人。”
“韩队!您是认为,康安平口中的凶手不但确有其人,并且也曾是下乡知青?!”听到这一任务,谢俊南不免感到意外。
“这些天,自从康安平出现,并自称为李彬后,我就经常会想起此事的来龙去脉,结果发现,康安平的记忆,到其下乡插队之前,就完全断了。而他返城后进入机床厂的这段时间,我们又可以找到充足的证人证明。也就是说,康安平插队时期的经历,对他,对我们,都是一个空白。同时,当康安平描述自己‘被害’过程时,又完全提供不出意外发生的时间地点,只能模糊记得周围环境,这会不会说明,让康安平印象最深刻的事件,其实就发生在他那段记忆空白处?正因为对那段记忆太过恐惧,所以大脑才会产生空白?只不过,突如其来的车祸,刺激了康安平的脑神经,让他对那段空白也有了片段性记忆?”韩景辉开始大胆推测。
“等等!韩队,我……我怎么听着有些乱……”被韩景辉这么一绕,聪明的谢俊南顿时糊涂了,“听您的意思,康安平自述的被害经历,可能发生在其插队之时?可如果是这样,这一事件与李彬被害,就间隔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显然不能画上了等号,但其事件发生过程,怎会出奇的一致?另外,如果这个猜测成立,康安平的经历与李彬便没有重合,因何四十年前遭遇潘群袭击的康安平,车祸后会认为自己是李彬?”
“四十年……过程一致……红松松针……”听着谢俊南的“喋喋不休”,韩景辉的思绪,再一次活跃起来。
“韩队,您说什么?”谢俊南好奇地问。
“你方才的话提醒了我。”韩景辉毫不掩饰,“最初,我们在李彬被害现场发现红松松针,继而,事实告诉我们,这些看似多余的红松松针,是从东北地区带来的,一系列的发现,让我们感到匪夷所思,却又猜测不到作案者的目的。而你刚才的话突然让我意识到,这些刻意留在现场的松针,会不会……就是为了重新布置出四十年前的案发现场?!”
“什……什……什么……”听着队长的一番推论,谢俊南惊得嘴都和不上了,因为他着实想不到,平日里谨言慎行的队长,思维居然如此“奇异”。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吗?”微笑看着谢俊南,韩景辉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心理。
“队长……别怪我说话直……您这思维……都能比得上流行的悬疑小说了!这年头儿,刑事案子越来越琐碎了,还会有人费这种心思摆下疑阵吗?!反正我不相信!”跟随韩景辉多年,谢俊南索性不隐瞒了。
“是不是悬疑小说就先不讨论了,毕竟没有证据支撑。但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继续寻找证据。”对谢俊南的疑虑,韩景辉没有直接驳斥。
“放心吧,韩队,康安平的社会关系网以及李彬和严英的交往情况,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虽然暂不认同韩景辉的跳跃思维,但对这位队长的信任和服从,谢俊南却从未有过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