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在倒地的时候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因此没有卸开我的力道,被砸倒在地上之后显得很是痛苦,甚至还发出了不太清楚的**声。
至于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肩膀处的剧痛虽然已经开始发麻让我感觉不到了,但是我是身子朝着后方倒下去的。要是之前这也只是痛一下就得了,但是因为我的脊椎之前受到过伤害,虽然是痊愈了但是仍然相对来说还是脆弱,因此这么一砸地让我整个后背都散了架一样,痛苦如同一万根针尖一样在我的背部扎着。
我最终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佝偻着背,气喘吁吁的看着边南。如同镜像中的我一样,边南也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嘴角居然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然后众人都在台下叫嚷了起来,我甚至还在其中听到了白庆的声音,也侧眼看了白庆一眼睛。一向冷静的他甚至显得比我还要紧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我的信任,因此我也尽力忘记脊背传来的剧痛,振作起了精神。
边南的连环三侧踢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难以对付,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能够看破他的动作进行闪避,但是后来发现几乎没有必要。因为边南的侧踢完全就没有刁钻的角度,而是大开大合的就踢过来,但是他的速度十分的紧张,就算是摆明了要踢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我也要很吃力才能躲开。而且往往他踢出的三脚不是攻向同一个部位,而是上中下三方同时发出,攻击也几乎是同时到达,因此我很难保证我每一次都能躲开绝大部分的攻击。
哪怕只要一脚命中了我都会让我十分难受,刚才为了给边南造成伤势我拼尽全力抱住了他的脚,但是后面接踵而至的攻击仍然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乏力。
要打倒边南要么自己腿部的力量和速度跟上他的节奏,要么就必须限制他的腿。我的身体并不高大,和其他拳手比起来虽然足够顽强,但是身体的机能并不算是强悍的。但是我觉得我足够的灵活,攻入边南的内门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也静下了心来,并且用范老爷子的呼吸吐纳之法平静了心神,然后在边南深呼吸的某一个瞬间,我顿时弯腰冲了出去。
边南没想到我来得这么突然,身子先是后退了半步,左右腿如同一张弓一样拉开,稳住了自己的下盘,这估计也是防止我再次将他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注意力全在边南的腿上,那条腿上的肌肉开始运作了,我能看得出来边南要出的是左腿,于是身子已经开始准备往着右边倾斜。然后一记长拳长驱直入攻向了边南的内怀。
但是让我很是意外的是,边南那蓄势待发的左腿上的肌肉却在一瞬间松弛了下来,他的双腿仍然拉着弓步纹丝不动。
这就意味着边南不是要出腿,于是我晃眼一看,果然发现他双肩的肌肉如同波浪一边疯狂的攒动了起来,如同是设置得严密的机械机关一层层的打开,驱动着他的拳头朝着我脸攻击过来。
我果然还是着了边南的道,虽然他的优势是腿,但是在拳场混迹多年,谁的拳头又是等闲的?
一阵罡风刮来,我面门吃痛,不得已撤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身子猛然翻转,错开了边南的那道直拳之后,肩膀竟然成功的撞入了边南的胸膛。因为一直使用着范老爷子的呼吸吐之法,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和一呼一吸之间相互对应,动作虽然看起来平静而稳定,但是速度几乎达到了一个峰值了,我的身子如同一条充满力量的游鱼一样躲开了边南的拳,然后全身的肌肉紧绷,肩膀处的肌肉瞬间鼓动起来,甚至还跳离了地面,将自己作为武器砸向了边南。
边南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直被我撞了个满怀,最终也是倒在了地上。加上我的体重和力量,这一撞让边南的身子猛然一个震动,一声闷哼之后嘴角竟然渗透出了鲜血。
我在之前也经历过这种时候,知道这时人的反应也会因为痛苦入侵自己的神经而慢上一拍,甚至头脑里会出现一大片的空白。虽然这个机会很是短暂,但是我还是抓住了机会,将手臂一折,坚硬的手肘就是砸向了倒地的边南的胸膛。
边南双掌张开挡住了的手肘,而我直接将身子再次一个翻转,另外一只手肘狠狠地砸在了边南的肩窝上。
噬心得痛苦让边南仰头痛苦的叫喊了起来,满嘴已经都是血液。
但是在这个时候边南的双手却是抱住我的脑袋。
此时边南是倒在地上,而我是侧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抱住我的脑袋对我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因为他的双腿仍然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