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些不忍。

可他也很清楚，自己完全没有立场，这场战斗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了正神色，眸中只剩下空旷的冰冷，像看陌生人一般。

莫紫岚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大脑痛的快要爆裂一般，她几乎无法想像沈惊鸿为了克制泽瞳的音功伤害，是怎样尝试过千百遍才达成免疫的。对她来说，只是短短两次尝试就生不如死！

身侧，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她心中一颤，急忙偏脸去看，只见凌晨胸前深深刺入三柄尖刀，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流遍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触目惊心。

看到凌晨因为痛苦一直不停的发抖，沈惊鸿心中异常难受。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才问，“一定要你死我亡吗？”

“你已经选了立场。”对面的杨开淡淡瞟了一眼凌晨道。

沈惊鸿握着游龙软剑的手倏然收紧，之前一直有所保留只因十几年的教导之恩，可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砰一声响，他将游龙软剑丢在地上，大步走到凌晨身边。

此时的凌晨已经失血过多，眼皮不停翻滚，看起来时间不多。沈惊鸿看着自己一手调教的学生，心中说不难受是假的。

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感觉那小小的身躯还在颤抖不止时，他伸出手，将她插在正心口的尖刀用力按了下去。

随着心房的破裂，凌晨的生命走到终结，眼皮不再翻滚，身躯也不再颤抖了。

与其让她在生死一线继续挣扎，倒不如给个痛快，这是每一个“净世”成员的最后心愿。

沈惊鸿伸手抚过她仍未来得及闭上的双眼，心情沉重的站了起来。

“怎么？决定全力以赴了？”看到他眼中的决然，杨开淡然问。

沈惊鸿抿了抿唇，双拳微握，身形如飞虹扑了上去。

凌厉的气势，漫天夹杂的冷风直扑杨开的面门，倒是让他眼中露出一抹赞许，他一直都看出之前沈惊鸿并没有全力以赴，所以他也没有痛下杀手。

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倒很想看看亲手调教的爱徒究竟有多强！

感觉到两股澎湃的气息还在如风滋长，仿佛隔开了一个区间，让人无法接近，莫紫岚和泽瞳不由自主侧目看了过去。

此时，已经丢掉武器的沈惊鸿毫无保留的冲向了杨开，两人以拳相击，拳风飒飒，激的气流不断冲撞，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不能顺畅了。

力量与速度的极限在二人身上充分发挥，莫紫岚第一次感觉赤手空拳竟也能达到这样恐怖的境界，莫名有些骇然。

轰轰轰。

四拳相对，数次正面交锋并飞退后，杨开和沈惊鸿的拳头都已血流如注。

然而，两人几乎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再次扑了上去，身形交错，拳脚相加，让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

“师兄果然很强啊！”泽瞳忍不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