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女小姐走了进来,原来是英文补习老师,她乍见到汪小影就问管家道:“阿香这么快就被君少吓走了么?她是新来的?”
管家答道:“阿香前天就被君少吓到哭着辞职了。不过这倒也不是新来的保姆,她是要到汪市长家做的。不过,你大概也从今天开始不用来了,因为老爷夫人都要出门一个月才回来,君少哪还可能乖乖地补习功课?”
英文老师说道:“那就等君少回来,他亲口说了我再走吧。”说着也在大厅里坐下了。
欧阳龙君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是两手空空回来的。
汪小影乍看到欧阳龙君没有带着玛丽亚回来,心里不禁格登一下,想着:难道那条狗还真的死翘翘了么?这可是有些麻烦了!
只见欧阳少爷一进门就冷冷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目光倒先是落在了那个美人老师的身上,面无表情道:“老师,你从今天开始以后就不用来了,明白吗?你被炒了!明白的话,送客。”
英文老师没说什么,好象早就预料到了,听完就被管家送出门去了。
等老师终于走出了大门,大门又重新关上了的时候,只听得欧阳龙君突然怒声大叫道:“管家林!你为什么没按我的吩咐去做?这杀人凶手什么时候变成我家的客人了么?你还不拿条绳子来给我绑住她?我家玛丽亚还生死未卜,命在旦夕,你怎么能让这狠毒心肠的凶手如此舒服地喝着我家的茶?”他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到汪小影的面前,弯下腰去,一只手伸出俩指捏住了小影的一张小脸儿。
汪小影被逼仰起一张小脸儿对着他,一双美丽清亮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象两把小小的扇子,一开一合地闪着,她惊疑未定地轻声问道:“你的玛丽亚真的伤得那么重么?我只踢了它一脚而已。”问了也是一脸担心了。
欧阳龙君没想到他捏紧托起的是一张如此绝色的小脸蛋儿!微微惊白的小脸儿竟然肤如凝胭一般嫩白娇艳,一双剪水秋瞳竟好象在一刹那间就能夺去人的呼吸似的!他吞了一下口水,又闭了一下双眼,摇了摇头,才摇去了晕车的感觉,随即却是更加恼怒地大声喝道:“管家,你还不快点!在那里磨磨拖拖做什么?”
因为被他捏着的小脸有点儿隐隐地作痛,汪小影虽说有些担心但也不禁有些儿微微的气恼了,她轻蔑地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好弱智噢!我不过是踢伤了你家的狗而已,我又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是个误会,我以为它要咬我我才踢它。你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么?大不了我赔你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啊。你把我的脸捏得好痛,如果你不放开我就要踢你了。”
“你!”欧阳龙君这下被气得更火了,他手上的力道竟又加了几分,双目盯着她说道,“你还真敢说啊!我弱智?你要赔我?你拿什么来赔我?钱吗?我家多的是钱。你踢断了玛丽亚的一条狗腿,它现在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捡回来,你竟然敢说要用钱来打发我?我是穷人缺钱用吗?”他咬牙切齿,看着她的小脸不再晕车。
“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你的狗狗又没有死,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难道玛丽亚是人吗?就算它死了,我也只是杀了一条狗啊,怎么也不能算是杀人凶手!你连人和狗都分不清楚,难道不是弱智么?”汪小影似乎对面前这个怒气冲天的男生并没有感到害怕,还敢头脑清淅地分析问题,好象说得头头是道。
欧阳龙君简直要气炸心肺了!他再一次大声喝道:“管家!你要是再不把绳子拿来,你就回家吃自己吧!”
管家这一次快速地拿来了一条绳子。
汪小影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了,但她仍然镇定地说道:“哼!你真敢绑着我,我就告你非法拘禁,蓄意伤人,让你去派出所里吃牢饭。”
她越是牙尖嘴利,越是道理多多,就越是激怒了欧阳龙君。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反转在后,竟轻而易举地绑住了她的手。
汪小影本想伸脚踢他,可是一想到他的那条狗只是被她踢了一脚就——说不定真的死翘翘了!她突然竟不忍心踢他一脚,就那么心里犹豫了一下,就让欧阳龙君轻易地绑着她了!说来也奇了,她的心里就是赌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没有挣扎就让他轻易地将她绑住了。
但是,当他将她的双脚也绑住了,还大声地叫管家道:“管家林,去帮我拿一根粗大的木棒来!”这时候,她的小脸开始有些微微地变色了!
“你要做什么?你拿棒子来,不会是要打断我的脚吧?喂!欧阳龙君,我是人啊!你家的狗脚怎么能用我的人脚来换?”他脸上狰狞恐怖的神色越来越让她心惊胆跳。
看来人不能心软啊!她就那么心软了一下下,这会儿就任人宰割了!他不会是因为一条狗被伤了就丧失了心智,要干出打断人腿的事来吧?呜呜!她可不要做个跛脚的美人!
这时候,管家拿来了一条又粗又大的木棒,交到欧阳龙君的手上。他拿在手里之后,望着她的一条腿,面无人色,阴测测地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的也没错。你这人腿又怎么能够和我家的狗腿比?你也许不知道,玛丽亚它对我有多重要!每次我回家,它必出门迎接我,风雨无阻;还有,它每日给我拿鞋子,拿这个拿那个,比人快速多了;我打球时它帮我捡球,我跑步时它陪我一起跑——如此种种,岂是一个人能比得上的?它的腿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但是你的腿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处?当然是一无是处。等我打断了你的一条腿之后,我会给你医药费的,还有精神损失费,你要多少我就赔你多少。这样我就可以为玛丽亚报仇雪恨了!”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举高了那条又粗又大的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