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一跺,一杯酒端了起来,闭上眼睛,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性感地说道:“哎!我又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饮下这三杯酒呢?这种苦差就让你的男人代替了吧!”话说完,那杯酒已经从她的手中到了某人的手中。
蒋佩珠自然已经睁大了眼睛,但见眼前的汪海涛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面色霞红着,连眉间眼里仿佛也醉红了,却盈盈地笑意浓浓,风流倜傥。他端起第二杯酒时,对着她又是凝眸咬唇一笑,轻声说道:“你就看着吧!女人,我是第一次为女生挡酒!这是你的荣幸,你就多多地感动吧!花王子我只为蒋佩珠一人痴心呢。”说时似真似假,笑时又似笑似笑,凝眸处似是多情又似无情。
“我又没叫你帮我,你自己自作多情。”蒋佩珠虽然口里说得无情,声音却虚虚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汪海涛,心下确有几分感动了。但见他又端起了第三杯,她竟然于心不忍,轻声说道:“我不用你来帮,这一杯我自己饮了。”但是,汪海涛却将酒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刚才的凝目注视不见了,眼光一转,风流无限地调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没听说过么?要不?你和我同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啐!你这种人就应早死早超生!”蒋佩珠受不了他那一时邪恶一时认真的眼光,被他弄得又象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了。
汪海涛喝完那三杯之后,脚步也摇摇晃晃了。至此,不醉还能清醒的人也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汪小影回来了。
“来来来!先罚酒三杯。”大家哪能就这么放过小影。小影一看个个脸红得象关二爷,都醉的醉,摇的摇了,更有人扒着了,乱七八糟的,心想:要是被什么记者拍摄到了的话,那明天可就是大条新闻了。于是,当机立断地叫人把扒着的扶到房里去,醒着的也劝说了一番,晓之以理,要大家去睡了。
但是,一直扒着的欧阳龙君听到汪小影的声音之后,可是再也没有睡意了,连酒意也好象醒了三分,他一把拉过小影,把小影扯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带着七分醉意象个醉猫一样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你嫌我烦了是不是?”
小影见人都走了,他象个醉鬼一样,也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但只想是因为她没事先告知一声的原故吧?她可不知道汪海涛说的那一番话,因此好好地劝他说道:“先去休息啊,我们明天再说吧,我不过是有点事离开一下而已,没说你烦。”小影心想喝醉的酒的人真是象个孩子一样,确实烦啊。
“是吗?你的样子分明是说我很烦。既然你这么嫌弃,我们就分手好了,免得我堂堂的欧阳少爷还要被人嫌弃。”欧阳龙君醉眼朦胧,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竟然又扒下了。
汪小影听了却一下子呆了!虽然知道他不太清醒,脑子糊里糊涂,也许只是一时气话。但是“分手”两个字他随便就挂上了口,轻易地就说了出来,仿佛那是一件小孩子玩泥沙的事情一样,一个不高兴就不玩了呗?所以她呆呆地愣了半响,心里竟然好似突然之间变得有千斤重一样,不禁有些傻了!她忽然之间就想起妈妈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来:“小影啊!你不要把爱情看得太重要才好。”难道说真的是她把爱情看得太过神圣了?可是,欧阳龙君却轻易地就说出“分手”两个字啊?而她听了这么样的一句气话,为什么心里就难受得象被人用刀子捅进来似的?竟然浑身如坠落一个无底的黑洞里,瞬间挣扎不起来——原来爱情经不起一句轻轻的戏言,即使明知是戏言也会那么痛!她彻底深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