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宛内,姜婉仪搀扶着已有几分醉意的南宫傲云进入内室,便吩咐下人端来醒酒汤,“太子殿下,你刚才喝了太多的酒,婉儿特让厨房为你做了碗醒酒汤,喝了后明天起来才不会头痛欲裂。”姜婉仪体贴地道。
“还是婉仪最体贴入微本太子,不枉本太子疼爱你一场。”南宫傲云朝她绽开一抹迷人的笑靥。
“谢太子夸奖,这是妾身应尽的本分。”她矫揉造作地回应。
“奴婢翠红,奴婢青儿叩见太子殿下。”一声“翠红,青儿”马上引起了南宫傲云的关注,“进来吧!”他冷冷地吩咐,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带着他不易察觉的迫不及待。
“太子,小姐说有十万火急的紧要事情请太子移驾。”两人有点焦急地道。
“出了什么事?”听了她俩的说话,他的心里划过一丝恐慌,心有点忐忑不安。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小姐交待务必要请到太子过去,”翠红据实回报。
翠红的话音刚落,哪里还有南宫傲云的人影,只见眼前身影一闪,他已奔出了飞絮宛,房里的姜婉仪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看来计划进行得比想像中还要顺利,现在只等太子捉奸在床,一切便会完满落幕。
守在门外的青云也听见他们的对话,想到慕容雪可能出事了,心下没来由一慌。在与慕容雪的点点滴滴相处中,他知道这是一个好人,潜意识里早已认定了这个主子,更何况得知太子舍命相救时,更加一味认定是太子府真正的女主人,只是太子似乎还未察觉罢了。想到这里,青云也飞身紧跟在南宫傲身后。
南宫傲云突然感到去冷宫的路何时变得千里迢迢,半个多月的不闻不问,他都在刻意地逃避,他强逼自己不去想慕容雪,不去理会,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与这个女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念着吻她的感觉,还想起了她喜好女色的荒唐事,他无时无刻不在警惕自己应该要恨慕容雪。这些日子他过得非常放荡,每日都把自己的愤恨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放纵自己的欲望,希望借由其他女人来抚慰自己那颗凌乱的、不平静的心。可是在他快要遗忘的时候,一听见这个女人可能发生意外,他的心又再次变得心烦意乱,从未有过的惧怕蔓延全身。“慕容雪,如果你敢自寻短见,本太子定不轻饶你!”好像这样说,就能缓解一下自己心中那惶恐不安的情绪。
冷宫前,南宫傲云一掌劈开门上的大锁,红漆的大门“轰”的一声顷刻倒塌,他一边呼叫着慕容雪的名字,一边向虚掩着门的屋里大步流星地飞奔而去。“慕容雪——!”当他心急如焚地跨入屋里,眼前的景象犹如晴天霹雳劈向他,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一个字也吐不出口,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心痛,宛如排山倒海般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难民言喻的苦楚传遍全身四肢百骸,仿佛渗入骨髓,心被撕扯得支离破碎,难以愈合。“我要-我要-杀了-你-们!”他怒发冲冠,犹如一匹脱了僵的野马,倾尽全力对着床榻上的纠缠的两人咆哮着。
北辰风没预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除了窘迫不已,满腔都是被打扰了好事的微怒。
当他终于看清来人正是怒火中烧的南宫傲云时,还来不及解释时,南宫傲云已经猝然向他劈来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