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小姐?”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
南央看着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场景。
那年七月,太阳毒辣,她为了看单天奇一眼,爬上他家侧门,被管家发现,她不但没有被逮个正着的羞|耻心,反而是桀骜的仰着头,一副‘我就爬你家墙了,怎么着吧?’的样子。
那人却对她一笑说:太阳那么大,还爬那么高?摔了怎么办?快下来吧,少爷出门了,不在家……你等会,我去给你拿瓶水消消暑。
然后,趁着她进屋,南央匆匆忙忙的跑了。
时隔多年,再看见她,南央依旧感激她当年的善心。
原本愤怒不平的心情一下子也平静了很多。
“你还记得我?”
说不出来此时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那人点头,眉眼间尽是慈祥:“我记得你,当年你来偷偷找过少爷,后来为什么走了呢?”
南央正想回答,却听到单心蕊趾高气昂的声音从客厅里由远及近的响起:“许婶,是谁啊,竟敢踹我家大…..”
‘门’字在看到南央时,卡在了喉咙里。
“妈妈———快点出来!南央来了———”单心蕊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似得往屋里跑,扯着嗓子大喊。
南央迈着步子,勇敢无畏的一步一步往里走。
眼神凌厉,精致的小脸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许婶怔怔的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叹了一口气。
唉。
要不是夫人小姐作孽,少爷哪用像现在这么痛苦?
在单家工作25年,她是看着单天奇出生的,心里早就将他当成亲儿子疼了。
他有心事也会告诉她,两人的关系比和林妙更像母子。
多年前,她想告诉少爷,有那么一个女孩常常偷偷爬墙看他,可是又觉得对方年龄太小,不应该谈儿女情,后来…….就是林妙的威胁警告了。
林妙和丈夫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下来,身后跟着妆容精致的单心雅。
“哟,这外面是吹了多大的风啊,把你给吹来了,许婶给客人倒杯茶”林妙停在阶梯上,打量着南央,然后嗤笑一声,扭着身子经过南央身边。
她心里以为昨晚自己的儿子和南央应该发生了点什么。
所以这会,她根本没心思探究南央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她家?
“你怎么会来这?”单心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南央。
单锦宗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只是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手里的晨报。
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昨晚是你给我下的药?!”
南央看紧林妙,冷冷出声。
凌厉的眸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五马分尸!
林妙一听,果然!
她和天奇已经发生了关系!
“你自己不收敛着银|荡的本姓,勾|引天奇,怎么会赖到我身上说我给你下药呢”林妙好笑的看着这个人。
南央咬牙切齿:“我知道是你!你敢算计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要不要脸?从前就喜欢我哥哥喜欢的发疯,现在勾|引我哥哥上牀,还敢倒打一耙,你真是不要|脸!现在跑到我家对我|妈妈大呼小叫是想怎样?需要我哥负责娶你吗?你警告你,你赶紧滚蛋,不然我可叫人了啊”
南央无视单心蕊的讽刺,仰着头,眨巴了几下眼睛,像是思考又像是隐忍。
看着许婶将茶放在茶几上,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南小姐’。
单心蕊瞬间就杂毛了,走过去,狠狠推了许婶一把:“你脑子有病啊?叫谁呢?谁让你对她态度这么恭敬的?!”
许婶上了年纪,被单心蕊这么一推,踉跄倒地,手肘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单家的其他人似乎一副早已见惯的模样,站在一旁不为所动,冷眼以对。
南央不知道这家人的血究竟有多冷,才能如此对待一位为单家工作了二十几年,奉献了整个青春的老人,如此无理如此轻视。
她看似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手指滑动着刚才从那辆‘顺风车’上顺来的手机。
电话接通。
她已经换上一副娇柔的口吻:“南山?”
单家的人表情各异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羞。
“你上次不是说,我如果有想要收拾的人,只需要告诉你一声,你便会派一个连的人来帮我吗?现在,我在单市长家呢,二十分钟你能搞定吗?”
“好,我等你!”
南央挂断电话,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单心雅出声。
单锦宗也怒视着她。
她懒懒翘起手指,弹了一下:“叫人收拾你|妈呀!”
“哼!”林妙不可置信的哼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央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让莫南山找人收拾我?莫南山的背景再厉害也总会顾着他爷爷的面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你确定你有这个能耐能使唤莫南山?”
林妙不屑的撇了她一眼。
单锦宗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懒懒看了一眼南央:“我劝你赶紧走,待会请的人没来,我会让我的人把你丢出去,不仅你脸上无光,就连莫南山都会成为南山市的笑话”
单心蕊听妈妈这么一说,立即气焰高涨:“还不滚?不知廉|耻和我三哥上了牀还敢跑来大呼小叫?你说要是莫南山知道你是一只po鞋,还会不会要|你?”
南央不以为然,因为她可以跟莫南山解释,她是清白的,她和单天奇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男人理智的保持着绅士风度,没有碰她。
她知道,莫南山一定会相信她的!
她相信莫南山,他说只需要十五分钟,她就相信只要十五分钟,莫南山的人就会将这里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