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将毕生的情感放在一个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知道。
想要永远拥有他,想到心脏痛的无法呼吸,想着要不要干脆将他拆吃入腹。
也好,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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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叙将秦易紧紧的勒着,环入怀中,头埋进他的颈窝。
秦易回抱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年幼的孩子。
“嘶——”突然,秦易感到颈部一阵剧痛,他皱着眉轻呼出声,放在柏叙头部的手疼的微微颤抖、弯曲,却还是没有推开柏叙,而是继续顺着他的头发。
“你是我的了。”柏叙说,声音暗哑低沉,“我做过标记了。”
熊孩子,疼死了。
虽然这样想着,秦易还是笑,恬淡温和:“好,我是你的了。”
“嗯。”柏叙轻声答应,秦易隐约能从他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一丝微颤。
生生听软了秦易的心。
柏叙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秦易被咬的地方,初衷只是想要伤口快点恢复,然而片刻后,他的那只完好眼中便开始涌动着无边的渴望。舔-舐的动作变得时而轻柔时而狠厉,带着要把秦易吞入腹中的极致偏执。
“嗯……”秦易不受控制地轻喘一声,声音平淡中含着几分诱惑,令柏叙控制不住开始嘬咬那一片柔韧的肌肤,并且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色-情。
秦易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敲在他头上:“熊孩子。”
柏叙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与他对视,秦易看着他眼中难以抑制的喜悦,伸出手轻柔地蹭了蹭他受伤的那一半脸颊。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秦易问。
“……”柏叙不言,片刻后暗哑着嗓子道,“我,出不去。”
秦易皱眉:“为什么?”
“因为,它在这里。”
“它?”
柏叙留恋的抚摸秦易的脸颊:“杀了我的人。”
秦易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一想到那个邋遢恶心的男人,就控制不住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心:“他也在这里?”
二十年过去了,就算那个男人在这里,也该很容易解决才对。
柏叙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它。”
柏叙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二十年前,他是个疯狂的变态;二十年后,它是依旧恶心的恶灵。”
“他也死了?”秦易想起这房子闹鬼死人的传说,他相信熊孩子不会随便害死别人,又又过世的时候,只有六岁啊,正是纯真烂漫的孩童。
那么,就一定是那个丧心疯狂的家伙了。
“对。”说着,柏叙一把将秦易抱进怀里,秦易并不挣扎,顺势环住了他的后背。
柏叙安心,这才继续道:“我死后,魂魄很快就在那个地下室凝现。那个时候太小,还不知道那种想将人撕裂的感觉,叫做恨。那人应该不是初犯,很快现场就被清理干净了,我的尸体,就埋在那个地下室。父母开始疯狂地找我,后来,也被他杀死了。”
“我试图和父母说话,试图拳打那个人,却做不到。”
秦易心疼,轻抚他的后背。
“我想我再也不能和父母说话了,”他顿了顿,道,“再也见不到我的神仙哥哥了。”
“又又,对不起。”秦易哽咽。
明明是他说过,我一直都在,我是来保护你的,害怕的时候想着我就不怕了。
是他食言了。
柏叙低头,凝视秦易,而后擒住他的唇,小心翼翼抿了抿,微微离开,眼中满是信任:“这就是命运,兜兜转转一圈,只是为了遇见这个时候的你。”
拯救在这里快要疯掉的我。
如果不是这份执念,他不会和“它”缠斗这么久,不会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也早就灰飞烟灭在了过往的岁月里。
“父母过世后,很快就入了轮回,是我劝的。”罪孽和仇恨我一人背负就好了,柏叙想,“那个人还在这里房子中,无论房子进来了什么人,他都会想方设法杀死,以满足他日益变态的嗜好。”
秦易道:“也就是说,一开始房子闹鬼的说法,并不是真的‘鬼’所为。”
“对。直到后来,没有人再敢来了。”
那个时候的柏叙每天都在积蓄这力量,随着时光的流逝,甚至令他孩童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成长。
房子里来了很多人,虽然都没逃过邋遢男人的屠杀,但是却还是让年小的柏叙学到了什么。
他每天努力,用各种方法让自己有攻击人的能力,让自己逃脱轮回,也等着那个说会一直在他身边的人。
后来,他知道,那叫爱。
直到他可以挪动实物,他便时不时在疯狂的变态不注意的时候砸下花瓶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