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正说:“英子说得对,你俩一人赶上一挂去卖哇,可以多卖一些呢!”
大壮想一想说:“也行,那俺俩就一人赶上一挂试试看。对了,俺们要不先往西北那面儿的县、镇和大村子里跑跑哇,顺便也好去张伯伯他们哪儿,打听一下他的爹娘是否还健在!耿叔说了,想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呢。”
青山说:“行啊,那咱们就先往那边跑他一趟!”
次日傍晚,大壮和青山去邻县卖粉条回来了。果然如耿英所说,那天拉出去的满满两大车粉条,全部以挺不错的价格早早地就卖完了。然后,两人又绕道去打听了张老乡老家的情况。返回镇上把两挂骡车赶回粉坊卸车并伺候好骡子们以后,青山进作坊和爹爹说话去了。大壮心里有事儿,就直接回家来了。
路过耿老爹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大门敞着,耿老爹和郭氏正在门道里拾掇家伙什儿呢,大壮停下脚步说:“叔,婶儿,你们在忙呢?”
耿老爹停了手里的活计,说:“哦,没忙啥,胡乱拾掇拾掇。你回来了!”
郭氏赶快问:“英子说给俺了,你和青山今儿个准备去张伯伯他们的村子里打探消息的,可去问了?张伯伯的爹娘身体可还硬朗?”
大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唉,问了。都怪那村子里一个长舌妇多嘴,张伯伯一家人不幸遇难的消息,没过多长时间就传到了他老爹老娘的耳朵里。俩老人悲伤过渡,身子骨儿很快就垮了。虽说张伯伯的弟弟和妹妹多方请人医治,但还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先后去世了。还听说,他们姐弟俩已经在去年的八月二十九,也就是那一年他们兄嫂一家人离家的那一日,在他们爹娘土坟的左前侧,为张伯伯一家人修筑了一个合葬的衣冠冢。”
耿老爹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啊,咱们只能是去祭奠祭奠这个衣冠冢了哇!”
又问:“你们见到了张伯伯的弟弟还是妹妹?”
大壮说:“都没见到。俺们并没有进村子里边,是村外一个正在地里干活儿的老伯说给俺们的。也是青山提醒俺,说是‘不一定非得去家里问啊!如果俩老人已经不在了,修筑衣冠冢这种让人老伤心的事情,问起来会让人很难过的’。俺觉得有道理,就过去问了那位老伯。老伯给俺们说了这些以后,还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两座土坟说:‘你们看,张家的坟地就在那里呢!后面那个杂草多一些的是他那可怜的老爹老娘的坟。左前侧的那个,就是他们的长子一家人合葬的衣冠冢’了。”
郭氏难过地说:“唉,这个张大哥啊,那年来咱们家送书信的时候,俺说起来,你老念叨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咱们镇子上建一个小学堂的事儿,他还说了,等将来回乡养老的时候,要来咱们的学堂里当教书先生呢!对了,他还说,你很惦念老岳父和老岳母,托他带了两小瓷瓶米酒回来。爹和娘第一次喝那种酒,直说好喝呢!”
耿老爹不解地说:“什么,两小瓷瓶米酒?俺没有托他带哇!千里迢迢的,俺怎么可能托他带这个啊!”
大壮说:“那肯定是张伯伯自己带的了啊!他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哇,又那么有才!”
看耿老爹和郭氏都呆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大壮说:“叔,你们哪天去祭奠,叫上俺哇。那个地儿俺专门记了一下,肯定不会错的!再说了,俺也想去和张伯伯说说话呢!”
耿老爹无声地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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