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毛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前一刻还和他有说有笑,可后一刻就动上手了,一不留神,被大伯一拳打在脸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大哥?”后面四人慢慢地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揍死这老狗。”
屋里大伯带来的两人和宇爸一共三人也立马就窜了出来,宇爸手里拿着一张凳子,一个照面就砸在了冲上前来的小混混背上。
那小混混年轻,也没什么力气,被他一砸立马就倒在了地上,宇爸犹不解恨,他好像记得,昨晚就是这家伙给了他不少沙包吃。
“我让你砸我店,小杂皮,你倒是起来啊,啊,起来啊。”对方五个人,这边四个人,大伯一人就解决了两个人,所以对付起来那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等把几个小混混收拾服帖了,大伯顺势将宇爸手中凳子拿了过来,放地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缓缓说道:“说说吧,要一万还是五千?”
那黄毛被大伯招呼得最厉害,此时满脸的淤青,站都站不起来了,哪里还敢要钱,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大锅,饿错了,饿有错,我悔过,你就把饿当个屁一样,放了嘛,大锅。”
大伯哪里会这么便宜就放过他,当即照着他的脑袋一巴掌拍过去,“小子,你刚才不是挺牛嘛,我告诉你,老子当年在外面混的时候,还没你呢,昨儿个你砸了我家老二的店,还是刚才那个数,一万,你给一万,我放你你开,否则,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沙包大的拳头。”
“大哥,我没得钱,我们几个平时都是在外面捞点儿钱过日子,哪里有一万块钱嘛?”这时候黄毛老实了,开始求饶。
“没得钱?你们大哥呢?喊他来赎人,格老子的,没得钱还敢出来混,真的不晓得锅儿时铁祷(铸)的啊?”听到没钱,大伯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大哥,你就是我的大哥都嘛,我们几个都是没得耍事,才出来混点钱儿,要是有大哥的话,我们又不得干这个了哦。”
“也是啊。”听到没有什么后台,宇爸也松了口气,就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也不关心,任由大伯去处理了。
确实是这样,大伯长期在北碚,他说过,现在北碚的猪肉市场完全就是被控制的,不只是北碚,整个主城都这样,因为现在公安局副局长是文大官人。
类似三江这样的地方,文大官人的手还没伸过来,而且宇爸开的这家店做的是学生生意,不是三江什么繁华的地段,即便是收保护费,也没人来这里收啊。
当然,也正因为没有什么大头子愿意过来,这些地方就便宜了一些小混混,不过经过了今天这事儿,这附近的店怕是不会再给黄毛钱了,出来混的人,面子是第一位,被人下了脸子,那就没有混下去的实力了。
将那几人好一阵训斥,大伯才放他们离开,晚上宇爸很高兴,买了好多酒菜,感谢大伯,当然自家兄弟没那么多客气话,主要还是感谢另外两个扎场子的。
晚上,宇爸回到家里还笑个不停,夏宇趁机说道:“爸,大伯在那边混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你劝他也来三江吧,一则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二则也是为了他今后好啊,毕竟在这不是长久之计。”
“哦?”听到这话,宇爸愣住了,良久才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混小子,现在大人的事情也要掺和了,那你说,你大伯在三江能做什么?”
“这…”
夏宇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们家的黄焖鸡米饭现在生意只能说过得去,远远还不到需要人手的地方,而且即便是需要人手,大伯也不是个沉得下心来做事的人,所以啊,这个问题可把他给问到了。
宇爸没有理会他的回答,自言自语说道:“恩,的确如此,老大这么混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是得给他找点事做,你婆婆前不久还说起你大伯呢,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呵呵,爸,这话你可别让大伯听见了,要知道今天可多亏了他,不然,咱们还在头痛呢。”夏宇打趣地说道。
“是啊。这事儿还真得谢老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老爸没读过多少书,但这句话还是听说过的,你现在也是有本事的人了,所以啊,让你大伯做什么,还是等你慢慢想吧,你老爸我先去睡觉了。”宇爸说完还真就大摇大摆地回房睡觉了。
“啊,不是吧,老爸你怎么这样?”夏宇也愣住了,貌似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爸这么高兴。
三江现在只是一个县级市,可夏宇知道,过不了几年,就会升为区,而且会迎来一个蓬勃展的时期。
他记得高中毕业之后,再次回到三江,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在他重生的时候,三江就有了四个电影院,要知道12年的时候还一家都没有呢,围绕着后来的新车站附近,修建了一大批住房,三江的房价也是在他毕业之后才涨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