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虽是官道但是毕竟是土路,马车又跑得快,路面不平多有颠簸。钱一帧将钱一强搂在怀里,两腿微分,把钱一宽的伤腿搭在自己腿上,尽力地减少晃动。马车出了镇子,钱一宽就醒来了,看到钱一帧哭了,不是那种小声的啜泣而是大声的痛哭,哭声听得出委屈和绝望。钱一帧轻拍着钱一宽的头,一遍遍地说“三弟,哥一定要治好你的腿。”车外的赵铁锤,听到声音心下也是一片惨然,自己唯一能够帮上忙的就是把马车赶得再快些。
“兄弟,坐稳了,我再赶得快些,忍着些啊。”赵铁锤喊完后,又急抽了几鞭子,马车跑得更快一些。钱一宽听到赵铁锤的话后,渐渐止住哭声。
“三弟,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大哥,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是遭了暗算,是赵府的人。可气的是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看到。”
“你仔细说说”
“哥你走后,我去灶房把菜谱告诉给灶房的徐婶,后来有两个人来找李管事,李管事就让我帮忙捅一下烟道,我就答应了。上屋顶的时候,那个梯子有一阶松了,我迈过去上的梯子,那时啥事都没有,通烟道也没用几下就通好了。徐婶让我在屋顶上呆着,她去找人来加固梯子。徐婶刚走,那个叫赵六子的小厮就来了,张嘴就说我是贼,我气不过和他争执起来。后来他动手,从地上向我扔鞋,这时有个大管事来了,他挺凶的,我看别人都听他的,他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就留下赵六子。他让我下来,我想着我下去的时候躲过那个松了的一阶应该没有问题,谁知梯子整个都散了,我直接掉下来了,当时我就晕过去了。”
“徐婶走后有人动过梯子吗”
“没有呀,我和那个赵六子起争执的时候,围观的人都离得很远的,后来他们还都被赶走了。我要是看到有人在梯子上动手脚,我绝对不会下来的。”
“依你说上去的时候,你和徐婶在场,没有出事,而且她还坚持找人修梯子之后再让你下来,出事的时候她也不在场,她不会在梯子上动手脚。”
“是呢,那个赵六子也一直没有碰过梯子,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被人给害的。我真笨。”
“不是你笨,是他们心太狠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竟然下这样的狠手,这么看,只怕他们当时不仅仅是想你受伤,只怕是”
“是想要我的命。”钱一强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大管事用脚踢过那个梯子。”
“嗯,看来就是他。三弟,伤好之后,你都不要再去镇上了,永远也不要进赵府。”,
“嗯,大哥,你也要小心,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也下黑手。”
“放心吧,大哥会些拳脚的。这两个恶奴,咱们记着这个仇,哥早晚找机会替你报仇。”
“哥,咱们惹不起他们,别想着报仇了,我不希望哥再出什么事,要是那样的话,咱家人可真的承受不住了。我这条腿只怕是残了,以后咱家还要靠你撑着呢。哥,你千万别冲动。”
“停一下,我们是保安堂的,捎我们一段,我们的车子坏了。”外面有人喊道。钱一帧听到保安堂,急忙撩起车帘,看到前面十来米的路边,停着一辆牛车,一个魁梧大汉正在修车子,一个青年站在路边,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正在冲着自己的方向摆手大喊。
“铁锤兄弟停一下,捎上他们吧。”
“吁”赵铁锤渐渐把马车停下“你们三个人都上车可不行,我车上有个小兄弟受了重伤,急着去省府治伤,带的人多了,马车跑不快,我们耽误不起时间”赵铁锤道。
“那就先让我看看吧,我是保安堂的秦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