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兄弟九人,每人一个玉坠。我祖母说这个玉坠很值钱不让我弄丢了”
中年男人拿起玉坠对着太阳看,麒麟的前胸上刻字,一个孙字。
“嘿嘿,哈哈哈,天助我也”中年男子把玉坠收了,突然变得开心起来。“你们上车看看我儿子的伤再回家吧。纯儿,仔细招呼着我们的贵客”
仆射领主府里
还是那个小院子,还在那个小石桌边,孙乔呆呆地坐着
院子里陈炯两人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随侍的侍卫都已撤走
陈炯临死前说的话一遍一遍地在孙乔脑海里回想
前朝的武将还有自己家和大驸马,他原来也是镇守北关的,现被调到南方。
而自家的小姑姑是皇贵妃,膝下只有一个小公主。
前朝的文臣却是一个都不在了,这些年贬的贬杀的杀没有一个被重用的
孙乔遍体生寒,父亲的京城之行是不是也是鸿门宴呢
“三爷,出事了,刚才知州府衙来报,曹大人在软轿中毒身亡”振威急忙进来回禀
“三爷,九爷不见了,我已经安排人把内院查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三爷。还少了一个小厮和一个米铺老板的小儿子”孙琪急匆匆进来
“查,快查。封锁城门,派右卫队五人一组带着衙役在城里搜,拿我的名帖找区将军借调五百精兵在城外搜。”
领主府里人仰马翻
深夜城郊柳条沟子村,梁老伯家
梁大娘在正屋大炕上酣睡
梁老伯在耳房对着铜镜往脸上涂抹一些绿色的药膏,抹匀之后又往头上抹一些黑色的药膏,换上一身黑色的皂衣去了后院,把泔水车上的泔水桶卸下来,泔水车翻个,一具男尸竟然就绑在车板下,利索地解开绳索将男尸抱进耳房。
梁老伯将男尸全身涂抹上一种药水,尸体的皮肤迅溃烂,用火石点燃一块棉布扔到尸体脸上,将屋里的被单褥子门帘仍在地上全都点了,最后将茅草屋的房顶点了。
梁老伯去厨屋用水缸里的水洗脸洗头,最后把水缸敲漏,用干布巾擦干净头和脸,将头梳成生员型。如果梁大娘醒来一定会现,梁老伯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秀才,只见他偷偷摸摸地溜出院子,几个纵跃出了村子。
天际雷声轰轰,似有将刚入睡的村民惊醒的势头
城外三辆马车疾驰
中间一辆马车上,米锦春轻轻地睁开双眼,马车很颠簸,小九的身子压着自己的头,庐江的头压着自己的腿,自己看不见车厢里是什么情况,一动也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出。
三人一上车,自己就知道遇上了拐子,本应该受重伤的少年精神抖擞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瓷瓶刚打开就有一股怪味,臭烘烘地。米锦春当下就憋气,但是还是被迷晕了。
该怎么办?要留信号,怎么留,再说,钱家村的小伙伴们都不在,信号留下也没有人能够看懂。自己可真是倒霉透了,要被人拐了做小厮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亲人,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挨打挨骂的日子了。米锦春想到钱十万说的被拐子带走后的下场,眼角留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