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即使没双方都没有动用到宝具和王牌,这一点却也非对等的。
就算是以真身降临也好,除了十二试炼以外,赫拉克勒斯的宝具再多也不会过射杀百头等于他的传说中出现过的绝技。但是卫宫士郎则不然。
非但手中握有剑之至宝天丛云,而且还有着攻防兼备并且于防御宝具中也是最顶尖的八咫镜,真要解放起来的话,恐怕一击便能带走赫拉克勒斯十条命了!甚至都还没有算从娘闪闪那儿得到的王之财宝!
从质从量,卫宫士郎的宝具都胜于赫拉克勒斯不少。要是连着宝具﹑魔法等等一起算的话,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只会变得更大,而这也正是卫宫士郎提出罢战的原因。
曾几何时迫得他九死一生的对手,现在,甚至已经不足以迫他使出全力了吗?
岁月流逝..当初的热血,到底要怎样才能使之再次沸腾到顶点?
这股空洞的感觉,充斥在心中的每一处..得与失,就仅仅在一线之差吗?
或许..就只有再次与那金的御姐交手,才能迫得他再没保留吗?
“唔!!!”
被卫宫士郎的目光扫过身上,伊莉雅鼓着小嘴地闷哼了一声。
的确,就像卫宫士郎所说的一般,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就连伊莉雅这外行人也看出来了。单凭现在的赫拉克勒斯,恐怕没有那怕半点的胜机。
既然如此,那么又该怎么办?
跟别人连手..这显然是不可能了。
单凭刚刚卫宫士郎出手救下archer这点便已经可以知道,他们非但相识,而且恐怕关系也是非浅,就算不是完全同一阵线也绝不可能是敌对。
要再战吗?
人家单是卫宫士郎一人便足以力压赫拉克勒斯了,还有着archer与Rider两人在旁边虎视眈眈,更别说还没有算上跟着卫宫士郎来的那个银少女了。要再战的话,就是赫拉克勒斯有二十条命恐怕也不够用。
那么,要逃吗?
在度几近赫拉克勒斯两倍的卫宫士郎,擅于远程攻击的archer,以及能以魔眼限制行动的Rider等人面前,这又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想法?
战也不成,逃也不成..
不,在那之前..到底她为何而战?
家族的夙愿,第三法的铸成..对,她的爷爷一直是这样跟她说的。
但是...第三法的铸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恨切嗣,就是因为他抛弃了她和妻子。
但是..妈妈,不,关爱自己的人,此刻在她的面前啊?
那是不同于严寒的冬之城的,彷佛连雪也能为之融化的温暖。只要踏前一步,就能被梦寐以求的东西所包容...这,是以前孤伶伶地独自睡在大床上的她所不敢渴求的。
或许..如果是眼前这两人的话,不会像切嗣一样..
那么..她又是为何而恨?又是为何而战?
“.....”
纵使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卫宫士郎说的实话。从刚刚短暂的交手中可以肯定,成就伟业的大前辈的...就宛如万丈的高墙一般,不是非万全状态的自己能挑战的。从十二试炼中恢复过来,赫拉克勒斯缓缓地走回伊莉雅的身旁,默不作声地等待着契主作出决定。
是和还是战,一切就看这小女孩了。反正..对方也不会伤害伊莉雅。只要她摇头,那么纵使明知对自己来说是必杀之战,赫拉克勒斯还是甘愿昂搦战强敌。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伊莉雅的嘴巴动了几下,却彷佛还是决心不足的,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家族的夙愿与亲人的关爱,被教育的与所渴望的在心中彼此冲突。要从小开始就受到爱因兹贝伦族长一直灌输理念的她,在瞬间之中作出这么重要的决断,她真的做不到!
就算年龄上早已成年,但就如同外表一般,也只是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受如斯的重压所挤压,还没有说出话来,泪花已经开始在伊莉雅的眼眶中打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