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听少年背诵了一遍,楚轩就记下了全文——区扬只说了下篇,也就是《炼体决》部分。
许久,楚轩开口问道:“我练不了吗?”言下之意是他刚才尝试了一下,觉并没有任何变化。强化过内功的郑吒也是如此。
区扬耸耸肩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教给过樱空和铭烟薇,樱空能练,铭烟薇却不能。大概跟老顽童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一样,有资质限制吧。”
楚轩“哦”了一声,旋即又问:“对于它的来历,你应该有了某种猜测?”
少年点点头说道:“照旧。你先说。”
另一边的郑吒也停止尝试习练,留神倾听。
“好。”楚轩也不介意区扬会像以前一样,从自己的分析独自得到结论,“先,它很容易懂,并非像古老的内功心法那样艰涩难明——虽然我没见过修真功法,但是料想只会比武功心法更加晦涩;再有,与其用‘功法’这个词,它更像是修行笔记。”
“如此,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这个主神空间创立之后,某些人一直掌握着它存在于世的秘密,其中有一些人——很可能是一个大家族,不断派遣人员进入这里,从中学习知识,再用回归现实的选项向外传递心得。虽然主神不允许轮回者向现实世界传递属于主神空间的信息,但理论上,轮回者自我总结的知识不在此例。”
推了推眼镜,楚轩最后做出总结:“区扬,我不知道你是否明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你很可能来自一个大家族,或许不下于赵樱空的刺客世家,隐藏的也更加深。至少我从来不知道中华还有一个区氏家族——当然很可能这个姓氏也有过更改。”
听到自己的家族,赵樱空眼神有些散乱,但是近距离感受到少年的体温,立刻又镇定了下来,只是略有些惊讶。
区扬笑了笑说道:“功法的来历,我想也是这样。至于那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家族’……我从来没去深想——反正已经来了这里,现世的一切都没太大意义了。我现在只想与樱空一直活下去。”
郑吒突然插嘴:“区扬你不想出去了吗?你就不想念你的父母?”
“如果樱空还想回去,我可以陪她。至于我……”少年的笑容有些苦涩,“现世没有让我留恋的事物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是个孤儿。在我四岁时,父母就在一场空难中去世了。”
同命相怜的赵樱空也被勾起了某种心绪,情绪陷入了低潮。一种莫名的悲情笼罩住心有灵犀的两人,仿佛在说:“别再问了,烦着呢。”
“抱歉。”郑吒有些呐呐。
不通人情的楚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郑吒使个眼色制止了。
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区氏两兄妹“弹冠相庆”:终于又一次的蒙蔽了楚大神。
可以当作谜之音处理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楚轩的鼻子比狗还灵,基本已经说出了有关真相的某些内容。还好,先入为主之下,区扬不会在意。”
此后,四人只是静静垂钓,最终又将战利品放生。
回到了主神空间,空旷的广场上,罗丽依然带着惜别时的举止,一见郑吒出现就投入了他的怀抱,探出小脸向另一对情侣友好地笑了笑,欢迎同为少女的赵樱空归来。
郑吒很“体贴”地言:“好了,大家回去休息一天吧。我想某人迫不及待地想zuo爱做的事情了吧?”说完眯着眼睛看着区扬小弟,眼神满是捉弄。
区扬正对着光球心中感叹恍如隔世,听到郑吒拿自己开玩笑,他冷哼一声,从空间装备中取出那一包T病毒交给楚轩,让他自行研究,随后拉着樱空离去。少年心中暗想:“这可是你自找的,以后别怪我跟楚轩联手算计你。”
在郑吒无耻的笑声中,少年情侣回到了属于他们的爱的小屋。
甫一进门,屋内立刻弥漫起了一股暧mei的气息。两位懵懂少年通过相握的手,感受到彼此急跳动的脉搏。樱空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小脸低低地垂下,几乎要埋进她那“高耸入云”的双峰中;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的她,耳根都红了。
但是,即便还是未经人事,即便害羞如此,葱白的小手依然紧紧握住少年的手,透露了主人坚定的心思。
这种时刻,总得说点什么打开局面啊。虽然区扬只是个“初哥”,却也知道不能让女孩子主动吧!
区扬站到少女的正面,两手拉起她的双手,涩涩开口:“樱空。”
“嗯。”少女含糊应道。
半响无声。樱空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面皮憋得通红的少年,又如鸵鸟一般将脑袋藏进了“沙子”中。
看到少女都貌似不耐烦了,区扬暗道:【拼了!百世……至少也是两世为人,这一天不是梦寐以求的吗?酝酿什么惊世骇俗的言呐,直接用最简单的!】
“我爱你。嫁给我吧!”
“嗯。”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少女的喉间出,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定听不到那比绣花针落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
得到樱空的亲口应承,欣喜若狂的区扬大脑当机——不知道如何继续——这时候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跟我来。”
区扬迷迷糊糊地被少女拉着走。来到通往后院的门户之前,樱空稍微思索一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