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星不是输给秃鹫,而是输给了自己的指挥官“土狼”,同单位的同班同学。
就在他对秃鹫妇人之仁的时候,土狼已经在悄悄靠近后,得意洋洋地将一枚黑色彩弹射到了秃鹫的前胸。
“土狼报告,命中秃鹫,竞赛结束,我方胜利!”距离竞赛结束只剩下五分钟的时候,土狼心安理得的将所有功劳记在了自己的账上。
閣星脸色惨淡,他的努力和爱情一样一如既往的阴暗。
“老同学,今晚的庆功宴你一定要参加啊!”当晚的拓展中心,土狼踌躇满怀,拍着閣星的肩膀丝毫没有惭愧感。
他享受的是成果,一个能把四年冠军拉下马的人物,用脚丫子想也已经成了一颗火箭式上升的新星。
至于由谁垫背,他从不介意,团队中的每个人对他而言都是随时可以利用的垫脚石。
半个小时后,土狼在包括閣星在内的所有队友的簇拥下,走进了庆功的大厅。
那里的主席台上,坐着很多领导、负责训练的教练,周围还有很多媒体的记者们。
土狼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狂喜,閣星落寞的眼神始终看向地面,两人一个领头、一个收尾,分别站在前排的第一位和后排的最后一名,四列排序整齐的队伍正在接受各方的检阅。
这种竞赛在閣星的单位,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获胜后的指挥官可以立功、晋级,获得重用。
来之前,土狼和閣星,同届同班同学之间已经有了一些差距,经此一役,两人之间的差距会明显的拉开。
閣星的身心漠视了整个庆祝过程,他在恍惚中听到了土狼被荣记个人三等功、晋升一级职务、奖励三千元的决定,听到了周围人对土狼赞不绝口的夸奖。
这些只能像刀剑一般更加刺痛他,让他的身心被刺的血淋淋的。
怨自己贪功?还是土狼不仁?
没有意义了。
他强忍着,一言不忍到仪式结束后,孤寂落寞地走出大厅,在院子里的一个视线无法触及的角落里,背靠石柱,空洞地看着眼前绿意盎然的景致。
“你们怎么来的?”一个手里拿着广林市电视台台标记者的声音从二十米外的地方传过来。
“我们老大偷偷告诉我的,就是那个叫土狼的人给我们报社打电话爆料,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另外一个回答着。
“我听说本来不该是他的功劳,好像中间有什么插曲。”第三个人接话了。
“管他怎么样呢,我们按照通稿报道就行了。”采访的七、八个记者已经准备离开了。
閣星嘴角裂开了,靠!他真想骂出声来。
一个小时前,土狼对他的手下人说:“伙计们,我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惊动了媒体,听说好几家报社和网络都要来记者采访,大家精神头足点,给咱们自己和单位争光的时候到了!”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领,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和本事,自己和他的差距真不是一点点的。
可惜这些见不得人的话同时被自己听见了。
“后悔了?”又一个声音响起来。
閣星扭头一看,身后站着秃鹫。
“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的眼神收了回来,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在对手面前绝不拆队友的台。
“笨蛋,”秃鹫的右手打了一下打火机,防风的下蓝上红的火苗和它的主人一样绽放出的是讥笑。
閣星已经从他嘴里听到两次对自己的讽刺和侮辱了,他毫无征兆地冲着秃鹫的脸挥动了拳头。